“伟邦曾叫我穿起那件丧服和我做爱,现在我也了解他的用意了。”
“伟邦次在医院见到妳时,必定是去那里检查身体。但当时他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便不得而知了,可能是和妳发生关系后,发觉无法放弃妳,或是有其它原因也说不定,总之他应该在那段期间知道自己的死期。”卓德说雪儿叹了一口气:“伟邦这个人知道自己死期来临,还要和我结婚,到底他心里在想着什幺?”
“说残酷,确实有点残酷,但是也因为如此,伟邦到死为止,在这一段期间,他都是全心全意放在妳身上,工作随便怎样都无所谓,他除了妳之外,可以说什幺也不要,令我感到好羡慕。”卓德道。
“没错,和伟邦一起的这段日子里,他对我确不错,我也感到很满足。”雪儿垂着头道。
“其实在伟邦来说,性爱这个“性”字,只是一个附属品,是用来刺激生命的“生”字的,所以才留下一封信给我,信里面妳一定猜不到写什幺?”
“我知道!”雪儿抬起头道。
“妳知道,莫非他也留下一封信给妳?”卓德感到有点诧异。
“他没有留下什幺给我,连遗书也在律师那里,但在他去逝前几天,他曾和我说了一伴事,这算是他给我最后的遗言。”
“他真的对妳说……”卓德登时坐直身躯。
“他对我说,要我穿起他送给我的那件丧服,在他的灵位前和你做……”雪儿说到这里,羞涩得垂下头来,再无法说下去。
“原来他真的和妳说这番话,当我打开那信笺时,也被内里的文字吓了一跳,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伟邦想做什幺?”卓德接着又问道:“妳当时有答应他吗?”
“有!当时的环境,和他那充满渴望的眼神,叫我不得不答应他。”
“但我相信妳不会和我做,是吗?”卓德目不交睫的望住她。
“说实话,你在我心中,到目前为止也不能够和伟邦相比,将来是怎样,我暂时也不敢去想。卓德你是伟邦的好朋友,今次伟邦的丧事,也多亏你的帮忙,我还没有认真多谢你。
“不要和我那幺见外,我能够帮忙让我非常高兴。虽然那次在酒店的事,我实在有点过分,让妳感到不安,但妳还是个通知我关于伟邦的事,我真的很感动!”
“不要再说那日的事了!”
“但我当晚所说的,全是真心话,到现在也没有变。”
“过了今日,我想从此以后,我们不能再见面了!”雪儿抬起头道。
“为什幺?伟邦都已经不在了……”卓德盯着她。
“就算伟邦死了,到现在我还是他的妻子,关于伟邦的最后一句遗言,我也想了很久,想了一遍又一遍,可谓天人交战,始终拿不定主意。”
“到现在也是这样。”卓德问。
“请你等我一会,我要入房间做点私事,麻烦你坐一下。”雪儿没有回答他的说话,骤然起身走进房间。
卓德一头雾水,但还是安静地坐着,心里总是想不通伟邦到底在死前想什幺,自忖道:“为何要自己和雪儿在他灵前做这种事,若是要撮合我和雪儿,也大可以开口直说出来,他应该早就知道我对雪儿的心意,我一定会乐意接受,又何须这般做作,到底他想要怎样?”
“莫非雪儿早就在他面前表白,不愿意和我一起,所以他才向雪儿留下这个遗言,好让雪儿不得不答应他来撮合自己,但真的会这样吗?”卓德不停地想着伟邦生前的一言一语,虽然他说话古怪一点,却无什幺恶意,使卓德越想越感糊涂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