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箫薇心，“还好这不是梦。”

江暮云装作从荆州别营地前来叙旧的军官，他不论站在哪儿都让人信服，偶尔指一二，都一针见血。而自己手下的兵赞叹江暮云的时候，箫薇竟是比自己得到夸奖更为得意。江暮云终是找到了些过去的影，也跟在后面低轻笑。

“好了，”江暮云了她的发，轻声，“今日将军练兵，我能不能悄悄跟着？”

的一温情，存在心里，去藉此后再次分开的时光。

她掀起帘，看江暮云还躺着，砰砰的心才平缓下来，又忍不住往里走了几步，站到了床边，痴痴地看了好一会儿。

“都三天了，”江暮云声音有些哑，但带着笑意，“每天早上都来偷看我，大梁第一女将军的好还真是独特。”

江暮云也不拆穿她，笑了一会儿，：“嗯，比以前长大了。”

“以前我总想着让你卸下担，却从没过什么实事，倒是添过不少，”箫薇接着，“在荆州这么久，我每日……都会怕，若是不好，若是没能帮你实现收复北方的心愿，黄泉路上再见，都只能看着你背影……”

没人愿意以这样残酷的方式长大，“肆意张扬”有时是贬义词，放在箫薇上，却自带一光华灼采。若两人都生于平常人家，他倒愿意让她一辈都黏人地喊着“暮云哥哥”，不解疾苦，永远个小女孩，他去遮风挡雨，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尽数带回她边。

两人回到帐中时，恰好收到了从邺都送来的信——这信是公孙瑜写的，把举荐箫薇作为北伐将领之一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番，又和往常一样，与闺中密友聊了些琐事。

“你……你你，你再歇会儿，”箫薇想要站起来，但江暮云没有松手的意思，她没用多大力气，还真的挣不开，“我还有事儿……”

当日，箫薇的亲卫惊讶地发现，自家将军从帐里来的时候，竟忍不住笑意，即便披甲提剑，也像个在风里和心上人一同赏的少女。而等帐里的“神秘男”换去布衣，穿上军装来的时候，竟带着久经沙场的气度，他不敢猜，脑海中却闪过无数可能，联想到曾经听过箫薇在邺都那会儿的一些风韵事，还有白虎营守将下落不明的传闻，顿时被自己吓了一，张地咽下了。

“以前是……不懂事。”箫薇想到自己在白虎营，不由分说把自己当作胳膊挂件粘在江暮云边的场景，又是好笑，又觉得恍如隔世。

她刚转打算去，却不知江暮云早就醒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箫薇毫无防备，没站稳当，往后仰了一下。她下意识地要撑着自己站起来，却被江暮云抱在了怀里。他还未更衣，只穿着薄薄的一层，灼人的度袭来，箫薇顿时红了脸。

第三日清晨，箫薇又轻手轻脚地来到了江暮云所住的帐前，给门的人了个噤声的手势。守在这儿的都是她一手带上来的兵，唯命是从，上站成了一块笔直的哑木。

江暮云当时得知顾淳

她说罢就觉得这理由太不靠谱，军中几时几分要什么，恐怕没人比在军营里长大的江暮云更清楚。为了不耽误正事，箫薇这几日都是天不亮便起来，她又怕自己太留恋在他边的觉，更是腾了足够的时间，这么一来，每次到校场反而比从前更早。

她这话一，江暮云顿时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