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忻一句“所为何事”几乎

顾淳倒是一句句认真听着，末了，反问：“阿瑜呢？”

“沿岸城市定会日渐繁荣，粮和军需资转运也将受益，”一男声接，“实为一举多得。”

国债发行有了眉目，便意味着资金压力减轻不少，公孙瑜便与张介迅速商谈了一番，觉得运河不可再拖——这主要是因为民越来越多，再不妥善安置，恐怕会另生。

“商乃国本之一，”乔忻，“尤其是当下这个局面，我朝若是想收复北方，自当立足江南优势。如此远见，怎会是小聪明呢？”

乔忻也终于明白方才是被公孙瑜绕了来，不禁笑了笑。他知“办”的想法——公孙瑜提以纸币“”作为通货币，以朝廷信誉担保，既节约铸钱费用，又便与通。朝廷垄断铸币权，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赤字压力。只是想法虽好，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立法便是最要的一关。乔忻对历代货币发展了如指掌，对“办”而言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书鞭辟里，”公孙瑜顺势拱手，“对经济局势的见解令人叹服。我此前提的’办‘，若能得乔兄相助……”

“……在运河办那边，”顾烨觉得跟这人讲话着实心累，想问人家在哪儿直接问就行了，还拐弯抹角地把其他人都问候一遍，“好像是在谈事情。”

“阿瑜巾帼不让须眉，”乔忻赞，他与公孙瑜在邺都便认识，又知自己二弟对人家的意思，便直呼了名字，“多亏你各方奔走，才顺利发了国债，听闻’青龙‘一脉早有归附之意，如今也有了财力支持。在下一直崇敬匠人，青龙又对军备多有研究，有他们在，我军定会如虎添翼。”

乔忻被问得突然一愣。站在门外的顾淳倒是笑起来，心：“阿瑜这是挖人来了。”

顾淳随意吃了早饭，便踏了运河办的小院，还未向前走几步，就听到了公孙瑜的声音。

这男话音沉稳，举手投足颇有气度。他正是乔家大公、乔旬的兄长乔忻。乔忻本是一心追随父亲乔恒，想在诗文上有所建树，无奈这不是个适合风颂月的世，满腹圣贤书的乔忻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来到南方后，便决意从政，但还未定下方向。

“分内之事，”公孙瑜笑了笑，“都是些商人的小聪明。”

公孙瑜见乔忻有几分答应的意思，便把更的想法一一来。二人相谈甚和，末了，公孙瑜换上了缓和却严肃的语气：“我不日便会启程去汝南州，这些事情给旁人也的确不放心……”

懒得理他，敷衍：“一切如常，上月新选的官员就班开始活了，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案劳你大驾，闻堂将军的信到了，说泰州边界还算安稳，北边没有大动作……”

张介等人此前勘测好了地形，绘的图纸也有厚厚一沓，如今在北方暂时无从下手，可淮扬江到沧江一段也是计划中最重要的分之一，且淮扬江与沧江都有河段在淮州，可行不必担心。

“运河办是张大人自邺都便开始着手规划的，”公孙瑜说，“总算是走上了正轨。”

“……照预定的度，淮沧河段大约一年便可完工，”公孙瑜，“如此，淮州从南到北，通行时间可缩短数日，通商也会更为便利。”

“那乔兄……”公孙瑜突然看向他，认真，“可愿凭此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