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擅长察言观，尤其擅长解读顾淳。顾淳觉得隐藏也没用，索直言：“我有个学生说到了赵粲。”

“回来这么早？”顾淳意识到有些失态，才发现顾烨已经走到了旁边。

报仇之后，赵粲仍是伤心不已，悬空后位与储君之位，直至今年，才立了月妃之赵明恺为太。

顾烨心里觉得不对，连忙上前问：“怎么了？”

通过了课堂提问的燕这才舒了气，她算是这些学生里面最乖巧自觉、愿意听课的，刚刚调整状态打算接着听顾老师讲历史观，却听见顾淳轻叹了一声：“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们晚上不是还有事儿吗？”

顾淳一抬，像是变了脸似的，了往常在家里不活儿找骂的神，笑：“我能怎么？照样过呗。我那几幅字都写好了，给你看看。”

燕总觉得顾淳有不太对劲儿，但她还记挂着后排的梁澜——其实小澜很乖，自己扣桌扣的十分愉快，把顾淳的叨叨当成自娱自乐的背景音乐，也不吵着他们。顾淳知燕家里不容易，也从没说过什么。

顾烨瞬间变了脸，小心翼翼：“你……”

顾烨也打了招呼，寻思着顾淳怎么提前下课了，便从顾家门径直走了过来，一书院，就看见了站在木桌旁边发呆的顾淳。

“没有年前那么多活儿了，这几天大家各忙各的，也没什么需要我跑。”顾烨说，“上课怎么上成这样？”

他神迷离，一动不动地看着前面，像一座完的人形雕塑，几缕光斜斜地打在他的脸上，像是给雕塑镀了一层金。

“怎么会？其实无德无才的帝王还是少见，”顾淳回过神来，“陛下……开创大梁，救黎民于火，是个……英雄。”

几个人陆续走了书院，燕门的时候，刚好看见了回来的顾烨，连忙问了声好，便拉着梁澜回去了。

他不由分说地迈开，了书院朝家里走过去，顾烨无奈，只得跟上，无意间看到“立心”二字，扯了一个苦笑。

赵粲大怒，为儿红了，直接亲自带数万兵杀往西戎，这一战凶残而迅速，西戎国王被斩，西戎新贵族上位，签了极不平等的条约。也是在这一年，白城人猛增——不少人从西戎逃了过来。

白城天桥下说书的老爷爷还把赵粲的故事了艺术加工，当然，还是对政治有所避讳。但这不影响他绘声绘地讲一段可歌可泣的情——虽然主角改名换姓，明白人一听便知，那一生风云的男主角便是赵粲，倾国倾城的女主角便是格弥。燕之所以想到赵粲，也是听过老爷爷中的版本。

顾老师啰嗦的很，照约定的时间结束，不拖堂就不错了，几个人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歪猴才呼了一声“谢谢顾老师”，接着便风一样地冲了书院，去享受光明正大的早退时光了。

而燕看到顾老师久久不开评，还了更加复杂的神，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脸上一红，缩着小声问：“顾老师，他，他，他要是不算，我还知……”

顾淳一次卖字，也不知什么吃香，就把各个风格的都写了，什么孩童启蒙千字文、经典诗句、政论名言，连艳俗词曲都来了几幅。顾烨一张张翻过去，时常被这位兄长找素材的脑惊

西戎国王心狠手辣，和谈使团无一生还——包括年仅十五岁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