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人摸不着脑的两个字，和“山仰止”一类的成语一样，对这群心里并没有治学梦想的孩来说称得上艰涩无趣，没有半分鼓励作用，但顾老师乐意，也就这么留了下来。

“你们先上课，”公孙瑜一挥手，“晚饭后再来，把机完善完善，我再仔细教教你们，还得算算原材料和成本。二月二那一天班卖爆米，行吧？”

公孙瑜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好准备，自己则是站起来，用地上的别开盖——只听“砰”一声响，那机周围升起阵阵白烟，爆好的玉米争先恐后地蹦来，落在了提前准备好的袋中。

“行行行，谢谢阿瑜！”听到这话，孩们连听顾唐僧唠叨都多了兴致，一路蹦跶着到了书院。

她又想：老家……还能回得去吗？

“大雍开国皇帝，平西戎，平南疆，统一中州、泰州、荆州、淮州，他在位的时候，打了百年的岭州和莱州也握手言和，并成了汝南州，虽然没有归附大雍，

顾淳仗着个，即便是站在最后面，也能清楚地看见她。顾老师虽然病一筐，却也算个明白人，这几年中也一直恰到好地维持着和公孙瑜这份夹杂着嫌弃的邻居情。但他毕竟是二字打的年龄了，和十岁的娃娃不一样，难免想的一层——白城的民间技术并不发达，公孙瑜是怎么想到来“爆米机”的？

然而顾淳不见外地从她手里拿过一颗尝了尝，瞬间打断了她这难得的怀旧，顺夸了几句，便对几个吃的正的小崽摆一派学究面孔，让他们赶去书院。歪猴想起来最初的任务，地瞅了瞅公孙瑜。

歪猴惊的快要爬到树上了：“老天！那么一玉米，来这么多啊！”

“白城书院”新址就是顾家旁边的破败院，还是顾烨给收拾的。两排旧木桌斜斜地拼着，没什么值钱的件，最值钱的可能还是顾老师这张脸。书院门挂了块木牌匾，是顾淳自己题的字——“立心”。

顾老师琢磨了半天，看着公孙瑜都加好机站起来了，只能在心里下了初步判断：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挣，能使阿瑜的技术一飞冲天。

公孙瑜喜涌上眉梢，自己也尝了一颗——虽然没有网购的装爆米好吃，但味还可以，这老式机来，竟还有些老家的觉。

那爆米黄白相间，还冒着香气，梁澜兴采烈地吞了一颗，混：“好吃！甜的！”

顾淳现学现卖，把最近看来的自己的观，噼里啪啦一通谈阔论，又给学生们讲起了历史课。

哈喇到一半的歪猴突然被到大名，呆呆地看了看顾老师俊秀的脸，脑里芝麻大的知识库转了三转，问：“司平算吗？”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我们今天看历史，就像是看人下棋。”顾老师谆谆，“世之中，枭雄并起，金戈铁段段传奇，这是‘时势造英雄’。但正因为有了这些人的推动——不是千古一帝、军事将领，还是文学家、思想家，时代才会发展，这是‘英雄造时势’。周广，别睡了，你来讲讲，有没有哪位历史上的英雄人，给你带来过神鼓舞？”

公孙瑜把扔在地上，拍拍手上的灰，等爆米凉了一些，便非常不讲究地直接抓了一把递到了梁澜面前：“来，先让小弟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