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大长公主微微叹了气，冷声：“那人让人乔装成了突厥人行事，莫何查带来消息的时候你二哥已经带兵追了过去，好在我回去的及时，让莫何查派信回去把你二哥追了回来。”

德宗大长公主脸上挂了冷笑，这事到现在还不曾查来，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显得这事透着蹊跷。

“太华及笄礼你打算在哪办？裴家可有说法？”德宗大长公主沉声问，对她来说，裴蓁的及笄礼是今年第一等的大事，绝不可虎。

“外祖母疑心是三王中有人想挑起纷争，好趁机染指兵权。”裴蓁轻声说，语气没有任何的异常，可那双凤目中却透冷笑来。

裴蓁却是淡淡一笑，反问：“为什么不敢？自古成大业者又何惧尸横遍野，便连当今圣人，不也是踩着血亲的鲜血才登上帝位的吗？”裴蓁神讥诮，边浮起一抹冶冽的冷笑。

“十年……”晋安郡主喃喃，十年，至少足矣让她的太华生下嫡，只要有嫡在手，哪怕严之涣真的翻脸无情，也没有人能撼动太华的地位。

“大哥是被何人所伤？”晋安郡主倒对木那塔颇有兄妹情谊，想到他被贱人所害，底便了怨恨之。

这样的事又哪里用她来提醒，德宗大长公主看了她一，又见她疑心是显昭帝所为，便：“太华说圣人是守成的君王，依我之见，也不认为他会想要打破如今平静的局势。”显昭帝已年过半百，年轻时他尚未有如此之大的野心，他更何况是如今已至知命之年。

晋安郡主倒一冷气，前一黑，只觉得目眩。

“他们怎么敢。”晋安郡主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来的，这也是为何她回应允的原因。

德宗大长公主眉皱了下：“胡闹，太华只是县主，及笄礼怎么可行在兴庆。”

“母亲，这事大哥他们可知晓？”晋安郡主咬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今日给她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让她本无法维持冷静。

“母亲。”裴蓁赶忙从榻上下来扶住晋安郡主。

晋安郡主忍不住握裴蓁的手，却抵不过里的寒意，她当然知这代表了什么，若大哥一走，草原必要，便是二哥在，也未必能坐上单于的位置，而草原生，启圣必有人会趁行事，到那时，她们的依仗反而会成为悬在上的利刃，真到了那一日，太华的婚事反倒更不好筹谋。

“圣人既已经有意把太华赐婚给大郎，便是要抬他与三王相争，这个理你不会不明白，锦上添易，雪中送炭难，相逢于微末之时，把太华许嫁才更显可贵。”德宗大长公主一字一句的说，眸光却突显锋利，原本微靠着的慢慢坐了起来，形成一个俯视的姿态，沉稳的声音中透一杀意：“你大哥遭人暗害，三箭都命中要害，虽捡回了一条命，可却不比从前，你可知这代表了什么？”

“看来你还是知利害关系的。”德宗大长公主淡声说，她这个女儿总算没有蠢到家。

“此事不可让大哥他们知晓。”晋安郡主想也不想的开说，又轻声询问：“您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圣人的手笔？”

晋安郡主说这件事才打起了神：“裴家能有什么说法，只怕是都忘记了太华的生辰了，倒是说在兴庆，由她亲自为太华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