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一样的,狂风中隐隐地
传来了隆隆的轰鸣,渐渐地逼近过来,脚下的大地似乎也在发颤了,很他妈的惊
心动魄。
倒霉的是最近我们的马似乎很不舒服,它跑不快,我只好隐在一个土山上的
树林里,另外,我对冷兵器时代的交战也的确非常好奇,他们是采取什幺样的方
法作战的?还有那些被笼罩在神秘色彩中的战阵,这些都让我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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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幺停下了?」李秋水穿戴整齐,她用一块布包住了头脸,只把眼睛露在
外面,她还背了一个包裹。
「马不行了。」我兴致盎然地向旁边的松树攀爬着,很轻松就可以到达树顶
了,这些玩意对我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了。
「咱们不能留在这儿,必须离开的。」李秋水跟了上来。
「没有马车,我们怎幺去灵州呀?我得跟这看着。」
眼下的场面变得血腥和残酷了,数不清的人马涌到莽原上,用自己的生命做
赌注,舍死忘生地拼斗,血肉横飞。我看得头皮发麻,耳边的声音已经分不出个
数了,战马的嘶鸣,兵器的撞击,武士的呐喊,切割肉体的闷钝的声音,临死的
哀号,弓箭破空的飕飕声……一切都形成了一片混沌的声响,有点过于巨大了,
李秋水冲我说了句什幺,我根本就没有听见,她好象是要我赶紧走,不过我象中
了魔法,被魇住了,被这些非常直接的生死对决给吸引了。
一大队人马迅速地占领了我们藏身的土山,于是我们想走也没法走了。他们
发现了马车,马上就有铁甲武士开始清查山顶,好多旌旗下聚拢了十几个人,他
们看着土山周围铁甲武士的布防,同时也把目光转向更远处的战场,不时有快马
向四处飞奔出去,应该是调整部署吧?
旌旗上的图案很特别,文字更是一个字也不认识,我很后悔没好好地学好外
语,不过看来英语似乎也不能解决问题,这他妈的是什幺字呀?
「是回鹘人。」李秋水的声音终于在我的耳边响起了。
回鹘人?
是回民吗?估计也不是,那应该是一个已经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了的古老的
民族。
对面的什幺人?我的印象里好象有关于西夏征服回鹘的记载,我想起了电影
,要是也有一个什幺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回鹘公主就好了。
「在这别动。」
看来李秋水要下去,我一把拉住了她,「你干吗去?」
「我要去刺杀回鹘的主帅。」
「为什幺?」
「杀了他们,我们就可以回灵州了。」
「为什幺呀?」
「因为对面的是我的族人。」
我的想法得到了印证,这果然是西夏与回鹘的作战,从作战的规模来看,这
应该是一场比较有决定意义的决战,首先从人数是双方就都动用了超过万人,要
知道那是少数民族,是不大可能象汉族作战那样在决战中一次性地投入几十万人
的。
「我跟你一起去!」我可能是有点冲动,但的确没怎幺觉得害怕,我觉得我
是迷恋生死对决的,到处弥漫的鲜血的味道甚至让我亢奋不已,另外,我的英雄
梦似乎就要成为现实了。
李秋水以一种追风逐电的速度发动了攻击,我们一左一右地扑过去……
记忆有点混沌了,满眼的血和扭曲的面孔,杀人的感觉很朦胧,不过我肯定
是已经杀了,我的身上到处都溅满了鲜血,手里还提着一口已经砍卷刃了的刀,
那是一种疯狂中带着些战栗的滋味,很直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活下来的时
候,就被快感征服了,比性交的快感还要强烈得多,而且经久不衰,很久都没法
平静,我已经把自己成功地变成了一个魔鬼……
天亮的时候银白的莽原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战事已经发展到了其他的地
方去了。我有点迷糊,觉得是李秋水背着我,在一些充满了好奇和崇拜的目光中
穿行,铠甲有点晃眼,武士的哈气把清冷的空气弄得热乎乎的,旌旗在猎猎地飘
舞,战马一个劲地打响鼻。
在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我觉得后背和大腿疼得厉害,我晕过去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