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浅笑道:「你们这里这幺热闹,我哪里睡得着,刚才站在远处看了这位
姑娘的箭法,忍不住要喝彩的。」
耶律长亭道:「雕虫小技,有什幺值得叫好的,开始下一场!」
四小姐并不认识萧绰,看到一个姿容清丽的美貌女子为自己叫好,也没太往
心里去,直接对耶律长亭说:「下面怎幺比?」
耶律长亭吩咐手下抬上来一块长方形木板,那木板足有两寸来厚,上面画了
一个身穿盔甲的假人,耶律长亭说:「这一回我与你比臂力,我先来!你先看看
我百步之外如何射穿这个假人的心脏。」说罢拿了弓箭走出去一百步远,突然间
一个回头望月,一支雕翎箭嗖的一声飞过来,正中假人的心口,两寸厚的木板被
这支雕翎箭硬生生的穿过,箭头由木板后面透出来,郡主手下立即一阵喝彩。
四小姐冷冷一笑,不动声色的结果弓箭,瞄准木板上的假人,丹田并发力量,
轻轻拉开弓弦,然后猛一用力,就听咔嚓一声,那张弓竟给她拉断了。四小姐皱
着眉头说:「郡主,你家的弓箭太糟糕了,有没有好一点的?」耶律长亭青着脸
吩咐道:「给她换副弓箭!」
六郎心中好笑,看四小姐结果弓箭后,依旧用刚才的姿势拉开弓弦,然后又
是喀嚓一声,再次将弓拉断。有侍卫再将新的弓箭送过来,四小姐来了兴致,又
连着拉断了三幅弓箭,等她将第六幅弓箭接到手中时,耶律长亭说道:「这是最
后一幅弓箭了,你要是再不小心弄断的话,我这儿可就没有弓箭给你使用了,射
不穿木板,你就是输了。」
四小姐嫣然一笑,伸手就是一箭,雕翎箭不但穿透木板,仅余下一个箭尾巴
在外面,明显的要比耶律长亭射杀的力量大。耶律长亭面如死灰,冷声道:「下
一场!」
四小姐道:「且慢!郡主不是说三场定胜负吗?这前两场都已经有了胜负结
论了,难道你想耍赖不成?」
耶律长亭道:「我哪里有耍赖了?场你是射的不错,可是我还有出手,
只能算个平局。如果你不服气的话,我可以补射,若是输了的话,本郡主自然说
话算数。」
四小姐心道:「这丫头真阴险,明明知道我不会用六郎的性命和她赌那一场,
也罢!」
耶律长亭微微一笑,又板下面空道:「第三局,我要与你一决胜负,文千山
当年撇下我师父另寻新欢,还得我师父郁郁而终,今天我要替我师父讨回公道。
咱们箭道中人,最高境界就是对箭!这一场我就与你对箭,每人十二支箭,
看谁先躺下。」
四小姐脸色一变,心道:「对箭乃是一决生死的比箭方式,虽然两国交兵各
为其主,但是我与她并无深仇大恨,何必要用这样方式对决呢?」
六郎不知道对箭的含义,嚷道:「比就比!谁怕谁?四姐教训一下这丫头,
替我出口气。」
四小姐不声不响的结果箭壶,斜挂到身上,耶律长亭面沉如水,也接过箭壶,
手下心腹有些担心的样子,提醒说:「郡主,这个丫头的箭法十分厉害,要不要
……」耶律长亭一摆手说:「不用你管,给我退下,今天我务必要替我师父出那
口怨气。」
眼看二人剑拔弩张,已经进入白热化之生死对决,六郎也看出气氛不对劲,
但见四小姐和郡主面对面站了,各自后退了三十步,然后双双拉开了弓箭,瞄准
对方。六郎这才知道二人用的是玩命的对决方式,不由得叫喊起来:「四姐,不
要和她比了,即使你射死她,也赢不下这场比赛的。」四小姐更是心知肚明,但
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下已经是骑虎难下,再说,郡主是师父仇人的弟子,那
老一辈弓箭上积留下来的恩怨,也只能用弓箭来解决。想至此,她心若止水,竖
起耳朵聆听着对面耶律长亭的声音,但听到一声弓弦响,四小姐也毫不犹豫的射
出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