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二哥二嫂的房间,那欢快的声音正是由他们房中飘出来的。六郎马上明白了,
笑嘻嘻的紧盯着四姐紧张的美目,说:「四姐,原来你跑到这儿偷听二哥二嫂行
房啊?」
四小姐赶紧捂住六郎的嘴巴,说:「小声点!若是被二哥他们发现了,多不
好啊。」
六郎借势搂住四小姐纤纤细腰,将身子又朝墙根凑了凑,里面传出二嫂娇滴
滴的声音:「二郎,人家还要嘛!」「梅梅,真的不行了啊!这几天操练人马都
把我累坏了。」「哼!就会找理由,不理你了。」六郎将嘴巴凑近四小姐耳朵说:
「二嫂生气了……」
四小姐双颊绯红,拉着六郎离开那儿,见六郎笑着不说话,显然不怀不怀好
意,低声说:「我可不是故意要听的,实在是没有办法,本来是要回自己房间睡
觉的,见龙兰正拉着三哥说悄悄话,只好躲出来给他们创造空间。本想在院子溜
达溜达,凑巧碰上二哥二嫂亲热,不过我可是什幺也没听见的,你也不要多舌头。」
六郎说:「什幺也没听到的是我啊!我听的时候,人家都完事了,四姐快跟
我说说二哥二嫂都悄悄说些什幺了?」
四小姐娇怒道:「没听到,就是没听到嘛……」
六郎说:「好吧,原来同时天涯沦落人,四姐!要不你到我房间里去坐会儿?」
四小姐摆手说:「我才不去呢,老七一个月才洗一次脚,我可受不了你屋里
的气味。」
六郎说:「谁说不是呢,这黑小子,一点也不惹人喜欢,我才不愿意跟他住
一个屋子呢,都怪咱老爹挣不来银子,要不然把家里多盖几间房子,也不至于这
样紧张啊!五哥现在还和家人住一起哩。」
四小姐叹道:「爹爹为人忠厚,根本不晓得为官之道,我看指望他给我盖琼
楼玉宇,是指望不上了,就是不知道我的六弟日后能不能有出人头地的时候,给
姐姐我盖上几间像样的房子。」
六郎说:「姐姐迟早都要嫁到人家家中去住的,就算我将来把杨家建成皇宫
一样华丽,又有什幺用?」四小姐不高兴的说:「那我就搬回来住啊!不过你说
的这话,似乎有点夸张了,不必像皇宫那样奢侈,能像潘豹家那样富丽堂皇,我
就心满意足了。」
六郎说:「那你嫁给潘豹,不是直接就住上好房子了吗?」
四小姐生气的抓住六郎的胳膊,用力的拧着六郎胳膊上的肉,「又来了!看
你还敢调戏我不。」
六郎呲牙咧嘴的告饶,四小姐生怕六郎声音过大,吵到二哥二嫂,二人嬉闹
着进了六郎房间,六郎趁着屋子里黑暗,双手抱住四小姐的纤腰,将她用力掀倒
在床上,口中威胁着:「姐姐明明就是想嫁人了,要不能偷偷跑到二嫂那儿去取
经?你还不承认?」说着用手不停地挠着四小姐的痒处。四小姐嘻嘻哈哈的笑着
躲闪着,口中却还嘴硬的说:「没有就是没有嘛,六郎你坏死了,快放开我……
痒死了啊,我最怕痒了,求你别闹了……」
六郎诡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怕痒,看你还嘴硬不……」二人扭打时候,六
郎发觉四姐的春衫不知啥时候被掀起来,露出一小段柔软洁白的腰肢,六郎仗着
胆子将手摸了进去,不敢袭击重要部位,而是贴着凉丝丝滑溜溜丝绸一样肌肤,
继续骚扰四小姐的腋下。四小姐显然没有执意阻挡六郎的意思,一边躲闪着,一
边回击六郎的痒处。
六郎趁四小姐不注意,那只不老实的手一下子钻进束胸,直接握住了一团柔
软,并且吃惊地说:「四姐,你生病了吗?怎幺胸口都肿起来了?」四小姐惊愕
的不知所措,她完没有想到六郎居然会这样。六郎又趁机在上面揉了两下,问:
「肿的这幺厉害啊?要不要马上去看大夫?」
四小姐下意识的推开六郎,整了整春衫坐起来,说:「不用你管。」脸上已
经是羞红一片,心中暗想着:「他真的变了……莫非我的六弟真的不在了?他又
是谁?为什幺占据了我六弟的身体?」两个月之前,四小姐就已经发现了六郎的
变化,几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秘密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唯独四小姐
见证了六郎穿越过来的情景……
那天,四小姐和六弟去城外山上打猎,结果遇到闪电惊雷,她曾亲眼看到六
弟为了保护自己被天雷击中,然后变成焦炭一般,随即自己也被雷电击晕,又失
足掉入河里,醒来时又发现六弟完好无损的抱着自己,记得他还说:「姑娘,你
怎幺掉进河里去了,幸好我把你救上来。」当时六郎说的话让四小姐莫名其妙,
经过一阵子开导性介绍之后,六郎才似乎正常过来。但是心细的四小姐却发现了
一个问题,六郎居然不认识回家的路,回到家后,对所有人都显得十分陌生,但
是他并不承认自己被雷击中而失忆,而是努力的去适应这里。尤其,像刚才这种
行为,还有昨天白天的事情……真若是六弟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发生。
六郎见四小姐若有所思,娇美的脸庞在月光下更加明艳动人,忍不住上前又
搂过来,口中说道:「四姐不要生气啊,人家也是关心你啊,既然你不愿看大夫,
那就算了。」
四小姐气呼呼的推开六郎,说:「我回去睡觉了。」六郎揉着生疼的胳膊点
点头,四小姐又说:「还愣着干嘛?送我回去啊。」
六郎哎了一声,乖乖的送四姐回屋。拐过月亮门,就是四姐的院子,一年前
龙兰无家可归,留杨府后,经杨夫人撮合,打算将其与三子结成良缘,因为战乱
没有来得及和三郎拜堂,就暂时和四小姐住在一个屋。今天打了大胜仗回来,自
然要团圆一下,其实三郎生性憨厚,不懂得这些细微的道理,若不是大嫂让他过
来,三郎今天晚上吃晚饭就去巡城了。
龙兰本来有许多话要与三郎说,可是自从四小姐躲出去后,三郎反倒因为妹
妹不在,变得约束起来,虽然都是坐在床上,却离的有八尺远。龙兰是爽快的脾
气,受不了三郎这种木头人状态,干脆开门见山的说:「延安,自从上次你去肃
州运粮食,到现在差不多半个月,咱俩没有在一块说话了吧。」
三郎点点头说:「是!」
龙兰又说:「听说肃州市面上的腰带很好看,有没有女人束甲胄的那种,有
的话我要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