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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说着,一面从精美的红木圆桌拿
过茶具,为玄奘师徒二人奉上热茶,又陪着说了一会话儿,才拱手说道:「两位
禅师请稍坐片刻,酒食马上有人送上,小可先行告退了。」
范管事离开后,辩机摊开双腿坐在一张铺有软垫的矮榻上,舒服的叹息了一
声,笑嘻嘻的说道:「此处好生豪奢,师父,这莫非是崇拜你的金山寺善信所安
排的?」
玄奘坐在圆桌旁的凳子上,拿过一杯热茶啜喝,摇头说道:「这般藏头露尾
的,非是信徒所为。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师徒就静静候着,到时便知分
晓了。」
辩机眨巴着眼睛,带着几分迟疑说道:「师父,若是那暗中安排之人心存不
善,俺师徒岂不是自个走进了陷阱里头?」
玄奘笑笑说道:「徒儿如今也审慎了。既然能预先为咱们师徒安排客栈住宿,
也就是说,咱们师徒一路的行踪,已是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咱们住不住这客栈,
区别其实不大。至于是否陷阱,为师倒是觉得,徒儿有些过虑了。」
辩机讪然一笑,说道:「昨儿才听师父说起红尘中人心凶险,俺心里还没转
过弯道来,顾虑就多了些。」他说着,反手大力拍了拍背上的两口雪特剑,说道:
「不过,有师父的大力神通,和俺的两口护身宝剑,这红尘中大可行走得,也是
没甚需要担心的。」
玄奘笑了笑,还没有回答,就听得笃笃的几下轻响,院子外有人在轻轻敲门。
这院落里并没有仆役,辩机便大步走了出去开门,却是一愣。
院门之外,恭恭敬敬的立着四名白衣少年。前头两人手里端着铜盘,铜盘里
盛着清水,后头两人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雪白的布巾、皂粉等物,瞧模样是来
侍奉玄奘师徒洗洁手脸的。
辩机回头看了看玄奘,便搔着脑袋,让他们进来。玄奘见了四名白衣少年,
与辩机相视恍然一笑,师徒二人谈说了半天的暗中安排之人,看来就是那花十一
娘了。师徒二人心中便大定,各自在白衣少年端来的铜盘中洗洁了手脸。
接着又有七八名白衣少年安静的鱼贯而入,他们手中提着巨大的食盒、果盘
等物,片刻就在厅中的大圆桌上,布好了一桌丰盛的宴席,然后又静穆无声的退
了出去。
玄奘和辩机坐到圆桌旁,也不着急吃食,轻松的闲聊着。
又过了片刻,院子外忽然有丝竹声悠然响起,又有几下似有似无的娇媚笑声
传来,紧接着,院门开处,三条穿着绚丽舞衣的纤细身影,以一种优美的姿态,
旋动着舞蹈而入。
当先一人的身姿柔美妙曼,脸孔艳丽娇媚,在淡粉色的贴身舞衣衬托下,有
说不出的风情,正是那花十一娘。其后的另两名舞者,身姿极其轻盈纤巧,一人
的贴身舞衣为杏黄色,另一人的贴身舞衣为艳紫色,从院门转到厅中,皆是在高
速的胡旋,裙裾飞扬,灵动异常,正是之前踏帷幕如履平地的双胞姐妹,杜云姬
和杜彩姬。
三名女子随着渐渐高昂的乐声,蹁跹起舞,玉臂美腿挥动,酥胸翘臀摇荡,
舞姿激烈妖娆,在那轻薄的舞衣间隙,不时现出大片令人目眩的雪白丰腻。
约莫大半刻钟后,院外的乐声渐渐低沉下去,三名女子身姿摇摆,随着那乐
声最后旋了几个圈子,盈盈的跪拜在地上,娇躯微微颤动起伏,喘息细细,香汗
透体而出。
花十一娘抬起娇媚的俏脸,喘息着轻笑说道:「妾身一众之前冒犯了两位禅
师,妾身思之甚感不安,便领了两位妹妹,特地赶来献舞以谢罪。蒲柳之姿,若
能入两位禅师的法眼,便是妾身和两位妹妹的福气。」
玄奘笑笑说道:「舞姿甚美妙,只是花娘子实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花十一娘立起身子,盈盈的走至玄奘身侧,挽起舞衣的衣袖,露出一截白生
生的小臂,提起酒壶为他斟酒,顺势坐到他身旁的凳子上,稍稍仰头用水波荡漾
的眼眸瞧着玄奘,柔声说道:「妾身与两位妹妹此番前来,是为赔罪,若是禅师
能宽恕妾身等人之前的冒犯,妾身和两位妹妹感激不尽,情愿尽心侍候两位禅师。」
另一边,那对双胞胎姐妹,也已娇笑着凑到辩机身边。
玄奘看了辩机那边几眼,缓缓说道:「花娘子言重了,贫僧和小徒不过是适
逢其会,倒也谈不上什幺冒犯。反倒是蒙花娘子相邀,贫僧和小徒生受了一顿酒
食。」
花十一娘咬着嫩嫩的唇片说道:「禅师是神仙中人,气量自然甚大。禅师不
与妾身这等混江湖的下苦人计较,不过妾身等,终归是怠慢和冒犯了禅师和贵徒,
妾身心中惶恐,因而遣人作了安排,借此地为禅师和贵徒一洗路途的风尘,禅师
莫要见怪。」
玄奘笑笑说道:「花娘子客气,贫僧便又生受了。」
花十一娘闻言,登时娇靥如花,一双雪白的素手捧了酒杯,凑到玄奘嘴边,
说道:「既是使如此,妾身请禅师饮了此杯酒。」
玄奘微微一笑,嗅了嗅酒杯,便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液。接下来,花十一娘
眼波流动,言笑晏晏,在酒桌上忙不不停,一双柔荑如同穿花蝴蝶一般,替他布
菜斟酒,玄奘也任由她侍候。
她在布菜时,有些酒菜放置得远了,她探着身子去夹取,那丰润柔软的胴体
便在玄奘身上有些挨挤,一股幽幽的体香透鼻而来。
玄奘笑笑,自管吃喝,也不多作理会。
圆桌的另一边,却是热闹直接得多了。辩机拥着那对双胞姐妹,一面任由两
女为他夹菜喂酒,服侍吃喝,一面伸出怪手左右上下摸索,引起了一串串的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