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殊实在受不了了，重重搁下笔，瞪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时公皙平才十九岁，闻言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这位公聪明能，办了不少实事，就有朝中大臣请封公皙平为太，被三公驳回，三公们都说，公皙平非嫡非长，不堪为太。

“是么？”公皙平低低笑，“姑娘这双睛与赵国宴上刺杀赵合的那个刺客很像呢！”

……

“你的野心也很大。”宋昌愿还是刚来秦国时听人说八卦时了解到的，秦王有十七个儿，其中最尖的就是十五公皙平。

搞定了这个大麻烦，宋昌愿也松了气，喝了会儿茶，就把匾额挂上去。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让他目光一凝，半晌拿起茶杯一杯喝掉，放下杯，他边往外走边，“谢了，本殿等着你的茶天下皆知的那一刻。”

公皙平挑眉，“茶？字真丑，店名真普通。”

第二天，秦国上下都知了这家茶店。

写完后伸手一敲，木屑簌簌落下，一个“茶”字在匾额上浮现。

左右看了两，她的目光放在那块要用来招牌的匾额上，拿一把匕首就开始写。

公皙平突然眸一弯，笑，“我突然很好奇你这不会说秦国话不会写秦国字的人，在我这秦国要怎么生存下去了。”

宋昌愿当时听完这个故事的唯一想法就是，娘的，这人比她还狠。

下梯的时候想了一想，找来两张红纸写些词贴在店门旁。

四年后，除了公皙平自己，其他的公都死了。大臣再次请封太，这回无人敢反驳。公皙平立刻登上了太宝座。

“喝不喝。”

公皙平踢过一张凳坐在柜台下，凤眸乌光迷离，“帮我杀一个人。”

红纸上写的是：公皙平亲夸赞，此茶味不错，值得一尝。

宋昌愿没理他，他又，“为什么叫这个名？”

“想让天下人都知。”

“呵，野心真大。”

“不会。”

蓦地想起公皙平让她帮忙杀人的话，她心一，他不会想杀秦王吧？

宋昌咏小包坐在书桌上，大睛不停地望着他对面的十哥，瞟了又瞟，就是不说话，好像他的睛能说话一般。

宋昌愿垂着眸给他倒，“是你的茶迟早都会是你的，慢慢品就是，何必那么急？”

宋昌愿：谁说她不会写秦国字了？不就是小篆嘛，姑前世写的就是小篆！

另一张则写着：一天只卖十杯。

公皙平也端起来慢慢喝了一，梅香、佛手香与松香奇异地合一好闻的香气，一喝完，他把茶杯放到她面前，“味不错，再来一杯。”

公皙平慢悠悠地走上前，声音幽幽凉凉，“姑娘，没有路引，没有份文牒，不会说秦国话，拿别人的份文牒买的店面，你是哪儿来的勇气，觉得你能在秦国生存下去的？”

宋昌咏就眨了眨睛，“十哥，

不想手秦国朝政，她装作没说过刚才那句话的样回到柜台，将煮好的茶倒杯中，递了一杯给他，“第一位客人，免单。”说完自己端起茶慢悠悠地喝起来。

掌柜的抬起若海洋的，沉静地，“条件？”

齐国，逍遥王府。

宋昌愿终于正视他，神沉静无波，“你大可对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