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后教训完女儿后又说：“话又说回来了，哀家就你们这三个儿女，小武在封国，皇上一向和你这个大亲重，她对着你都能这样。可想而见，她如果当了皇后只怕是老婆也不放在心上了。”这话说的有些偏心，栗姬虽

气是那样陌生，却眉又那样熟悉。阿怔了一下，想自然一说什么把这个话题翻过去。却张不开，想到历史上那个雄才大略，推行推恩令的汉武帝，只觉得和前这个稚的刘彘重合在一起。汉代安定平淡的生活已经让她对历史轨迹放松了一戒备，但是今天在三岁的刘彘面前她忽然有一无力，就是自己都能看刘彘的鹤立群，他注定不是池中。历史注定就是历史，历史是昨天，是明天更是现在。

☆、第五章太

用完午膳，阿便有些思睡，窦后便就叫她就在自己的内殿睡了。阿真躺在床上却神了有些睡不着，榻前瑞兽香炉里的青烟徐徐上升，然后一一消散，屋里计时的钟滴答滴答发极小的声音，却好似滴在她的心上。

去到太后中，窦后果然心情极好，小儿和侄都这般长脸也不提窦婴之前惹她生气的事，听话音窦婴上午刚来觐见过。

馆陶声音就有了些不服气：“她还不是皇后呢。”窦后说的这是馆陶为景帝介人的事，立太……人……，听到这里阿确定窦后和馆陶是在说栗姬和刘荣。栗姬是对馆陶平常有些不客气，这个连阿都知。

外祖母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听见馆陶又说：“立长固然不错，但那孩说不上多聪明。”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心却不错，老实孝顺。”

到了正月末的时候，景帝采纳了袁盎的计策腰斩晁错，满足吴王所谓的清君侧要求以求退兵。然而吴王本就有反意，清君侧不过是块遮羞布。如今见朝廷弱，吴王刘濞趁势自称东帝。长安城为之哗然，景帝这才下定决心武力镇压。到三月即被平息，七王皆死六国被废。朝廷取得了彻底的胜利，阿此后时来往的人都是眉带笑，可以想见此前叛军带来的压力和忐忑不安。

这回她听见窦后似是叹了一气：“孩是不错，我看个守成之君是可以的。就是那个娘不怎么好，听说对你也不怎么客气，你也是，老掺和弟弟的后什么。”

此次平叛中窦婴被任命为大将军立了大功，被封为魏其候。小舅梁王据守睢城，抵抗吴、楚之兵。吴、楚受阻于梁，梁国损失不小，可以说梁王是了大力。馆陶为此还慨说到底是亲兄弟，阿却不禁揣测那次的家宴看似无意之语才使得小舅这次下了死力。

阿不知后来自己又说了什么又了什么，等她醒过神来时已经是躺在家中的榻上。这夜她久久未眠，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直到累极才终于合上疲惫的双。

隔着一墙，外祖母和母亲的谈话零零散散地飘她的耳朵，开始不过说些家常，母女两人都为窦婴和陈武立了大功兴，又说了一回馆陶的三个女。阿伴着这说话声刚要睡着，听得那是馆陶的声音，她说：“皇上是决定了吗？也是该立了，启弟三十四了，又经过这般大事，国本不固终究不好。”她刻意压低了音量，但那话如此清楚地不落分毫地传阿的而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