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听见自己颤抖着声音问刘彻，不敢置信地想这不会是戒尺吧？

刘彻已然话锋一转，有些好笑地：“对，你小时候被姑姑惯的没样，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想来教你的先生们是不敢拿戒尺的——”

阿：“太后说小孩早念书明礼是好事，谅他们小小人儿辛苦，叫隔五天去一次长信。”

刘彻微微一笑，问她：“刚从长信来？太后怎么说？”

他叹了气，慢悠悠地起，坐到阿边搂住她劝：“一个是太，一个是长公主，普天之下能打打他们手板的也就只有我了。等大了，为了孩的脸面，就是我也不能打了——”

她不愿意多谈王太后，又抿了茶，把案上的橘挑了个大个薄的剥开，自己吃一，又喂刘彻一。

就算是戒尺，也多半是吓唬他们的，不会真打。

刘彻慢吞吞地嚼着橘坐下，后背着的手缓缓挪到边，把什么放到了案上，发轻轻的响声。

她的一颦一笑，没有人会比刘彻更了解其中的细微变化代表着什么。

阿期初还没注意看，但偶然目光瞟过立时被唬了一大。

是单纯无聊了？还是谁又惹了她？或是又被孩们气着了？

阿又是心疼又是吃惊，“什么？”

但等晚上哄两个孩睡觉时，见着元暶小手上的红印还是一下就红了，连声问她疼不疼？

起了茶抿了，对背着手来的刘彻：“我还想着今天带两个孩去跟太后说一声，再让他们念书。你倒好，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阿几时见过元暶这般乖巧听话，泪顿时就夺眶而了。

元暶慌了，拉着阿

还不等她在心底安完自己是戒尺又怎么样，刘彻就是样，不会真打。

阿也知对孩严厉是为了孩好，这样的局面更是她希望看到的，当下只得应下，不再声。

不等他说完，阿就仰起追问：“你真要打他们？”

☆、第四百二十一章手板

不不不，刘彻那么疼孩的一个人，怎么会用戒尺打他们？

这么多年夫妻了，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

他心中叹了气，也就是嘴上说的厉害，真到要对孩动真格教的时候心比谁都。

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向来对元暶疼的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捧给她的刘彻能狠下心打她。

刘彻，“元暶已经打过了，暠儿还没寻到错。”

“这是什么的？”

明明从问嘴，到刘彻回答只用了短短一瞬间，阿却好似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刘彻看她一，有些奇怪。“戒尺啊，你小时候没见先生拿过吗？”

阿稍微不兴，刘彻就能立时猜个*不离十。

等终于听着刘彻的回答，阿只觉得浑都有些发飘，恍如置云端。

是以，见着阿勉的笑，他就知她这是害怕了心了。

刘彻握住她的手，语气严肃。“别心疼，也不许求情，昨夜我们说好了的，你也起誓了。”

阿勉一笑，她现在没有心思和他回忆好童年。

元暶摇，“是元暶不乖——”

是一一指多宽，长不过一个手肘的竹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