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谢云羡从一个小小的国君成长为一个大国的国君，谢云羡不方便下手的人，她帮他铲除，替他背负骂名，可是谢云羡竟然因为一个容初就要杀了她。

一切都对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重拍了，导演脾气好，没有说重话，可是景昀心里是真的过意不去。

暮四合，谢云羡搁下茶杯，起站到栏杆边上去，没回，“先生可是想好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了？”

天虽然黑了，可是气温还没有降下来，楼里蚊也多，摄影组与灯光组的工作人员被一边要忍受意，一边还要忍受蚊的叮咬，可是没有一个人抱怨，这让景昀心里更有负罪了。

除了不屑，应该还有不安，因为她现在有看不懂谢云羡了，她不知谢云羡会在什么对她时候下手。

从桌底下的包里翻折叠镜，将折叠镜往桌上一立，然后开始对着镜笑。

既然谢云羡不仁，她便更有了黑化的理由。

导演视线在场上扫了一圈，见大家也有些累了，便冲她了：“那你好好调整。”

续续，喝茶人的目光越来越幽。

谢云羡又说：“惠先生是大庆的功臣，他日是要与孤载史册的，惠先生若是学前朝那些人归隐山林了，那孤实在是太寂寞了。”

“惠闲啊，你这一连串的笑不对啊，不是这样的，不是光嘴笑就完了的，神，五官都调动起来。”导演说。

对了，就是心凉了。

谢云羡睛眨也不眨，微笑：“自然不让。”

你不过是要我成为你通往权力巅峰之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惠闲也笑。

惠闲笑，纵使是带着悲剧彩的，可是仍旧要傲倨一些，因为她自负有能力打那些人的脸。

眉如画一般的好看，雌雄难辨的貌与气质，让人很难不被引。这样一个好看又有才的人，谢云羡为什么不选她，而要选拖油瓶容初呢。

惠闲起，将肩的绳撩到后，然后走到谢云羡边，在谢云羡偏看她的时候，她绷着的脸突然笑开了，“功成……功成退……可君上能够让惠某退么？”

谢云羡竟然因为容初要死她，心里凉了。

到底是缺什么呢？

好像有幽怨。

这一条拍完了就收工了，景昀心里还是特

她知谢云羡要死她，但是她自负谢云羡不死她，所以她的笑容得有不屑。

景昀对着镜练习，神对了，角的弧度也对了，下扬起的弧度也对了，然后她站起，看向导演：“导演，我准备好了。”

景昀鞠躬：“谢谢！”

景昀咬咬牙，看向导演：“大家能不能给我十五分钟调整一下。”

景昀撑着下看着镜里的自己。

“了城，往东五十里就是东平王城，拿下那里，惠先生您就功成了。”谢云羡伸手指向东边，因为天太暗了，那里只有一片虚无的黑。

景昀对着镜笑，不是抿，还是咧嘴，可是总觉得还缺什么。

惠闲拨弦的手一顿，曲调错，索手一摊，压住琴弦，一切杂音消散。

惠闲笑得更厉害了。

第四条一拍就过了。

话毕，自己就坐到古琴边上去了。

惠闲该是怎么笑的？

她了那么多，比不上一个容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