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铅笔,在228页与229页的夹
之间,轻轻的写下小得不能再小的一行小字:山有木兮木有枝。
她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一样,在他的书上写满了笔记。
第二天到教室时,第一时间就是去找那本书,然后毁灭证据。
翻开石译的书,字迹如表面一样完无遗。
那一瞬间,沙慢就像一个顽的小孩一样,想破坏这一份完
,也想留下自己的痕迹。
就好像将自己所有的不满,全聚焦于笔尖,让他无
遁形,无法可逃。
他的化学书上没有什么笔记,沙慢的化学书上全是笔记。
那字写得很轻,很小,很淡,不将书开一些细看,就仿佛不存在一般。
整个过程,沙慢连大气都不敢一个,甚至是屏住呼
,却心
如雷。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的动作总是先于想法,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在那空白的一角留下了痕迹。
她是个懦夫,没有义无反顾的勇气,也没有勇往直前的魄力,更没有放弃一切的洒脱。
一节课有多长,也就45分钟,有过那么多的45分钟,却从来没有过这样让她愉悦的45分钟。
这就好像你心准备的话剧,在心中上演千百遍,于他而言却是无伤大雅的一个玩笑。
快速的将书合上,然后放书桌里,就好像
了亏心事一般心虚,害怕被人看到自己的秘密,尽
从始至终就没人注意过她。
她将石译的书翻到229页,不是每年都有2月29日,也不是每年都能遇到那么一个人。
越是细微的东西,越是难解。
那本带着证据的书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无助过,如果,如果被人发现,那她又如何面对?
的书,又拿石译的书,两本书摆在
前,却是两个极端,就如同书的主人一般。
回到家,一夜辗转反侧,还是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如果,被他看到了,怎么办?
这节课是化学,沙慢最为疼的课。她可以理解
因斯坦的相对论,却不能明白分
间的空间结构。
这么委婉而不见光的方式,就好像她本一样,来自地府的曼珠沙华,永远渴望
光却又不敢接近。
她只能在原地,默默地在一旁看着,一边期盼着靠近,一边又害怕太靠近。
她习惯于掌控,害怕未知的事,所以不会轻易的尝试,因为永远不知
那是成功的喜悦,还是肝
寸断的伤痛。
最终,所有的担心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石译本没有再看过那本书。
就好像太多不甘,但又无宣
,压抑太久灼烧自己也腐蚀别人。
一时之间,焦虑、担心、恐惧,接踵而来。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特殊的日,沙慢也不例外。
就好像心中那个不可碰的秘密被人
及,下一刻就要灰飞烟灭。
下课时,看着有着明显对比的两页,沙慢心中有一丝畅快,也有一丝怅然,这样幼稚的宣于他
本不值一提。
失落吗?有,但更多的是不甘。不甘心于为什么只有她这样?
石译不同,他的天赋与生俱来,1%的努力就足够超越她100%的持。
寥寥几字,不到一分钟,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