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中昱详实地报告。
「你和她很熟?」相柏涛听出端倪,不在意地问着。
「不怎么熟。」韦中昱解释,自从席若蓝搬家之后,他就和她疏于联络了。
至于她是自己表妹的事,还是先隐瞒吧!
「你觉得她适合吗?能完全接受我的要求?」相柏涛问得直接。
「她是最佳人选。」韦中昱垂下眼脸,眼底闪过一抹不确定。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听你的安排吧!」相柏涛微笑,「至于她的条件,
我都答应。」
「那么你希望何时见她?」韦中昱忐忑不安地问。
相柏涛沉吟了好一会儿,「那么,你就安排我见她一面吧!不用太正式。」
「要对外发布消息吗?」韦中昱是希望上司能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迎娶表妹
进门,但他也明白这种希望简直是奢想。
「不用,就简单办个公证吧!」相柏涛没什么兴致地说道。
对他而言,娶这个女孩纯粹是为了生个孩子,他要的是生下孩子后所能带来
的庞大利益——丰鼎游艇企业四成的股份。
第二章
席若蓝带着双胞胎妹妹在公园玩沙子,她一脸疼惜地看着妹妹们忙着堆沙堡,
全身玩得脏兮兮。
自从父母过世以后,两个妹妹每天都紧紧跟着她,连她上厕所也要跟,她知
道,她们年纪虽小,已经能体会生离死别的痛苦,她明白她们的不安全感一直在
作祟,所以才会离不开她。
幸好,虽然搬来这儿才几天的时间,在姨妈和表哥的协助之下,两个妹妹已
经开始露出笑容,今天甚至好心情地在公园玩沙子。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十分享受这种宁静的时刻,此时却有一个女人在她的
耳边叽叽喳喳讲个不停。
颜舞,她小时候的玩伴,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搬去南部这几年,并没有因
此失去联络,不过都是颜舞主动打电话和她联络。
颜舞长得非常可爱,全身圆润,看起来就像是亲切无害的邻家女孩;但她的
个性和外表非常不同,不但喜欢打抱不平,还喜欢聊天,只要一张开嘴几乎没有
停住的时候,和席若蓝冷淡的个性完全互补。
「你真的要莫名其妙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吗?」颜舞拉着席若蓝的手,不舍
地问。
「是呀!」席若蓝一脸平静地说。
「不要啦!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耶!你千万不要嫁给那个花花公子,这
样不会车福的。」颜舞一脸愤慨,滔滔不绝地说。
「他是花花公子呀?」席若蓝淡淡地问,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没办法,她
不认识他,产生不了多大的情绪。
「是呀!我上次偷偷潜入韦大哥房里时,看到他帮相柏涛设计的采花大全,
里头全是相柏涛与女人交往之后的评比耶!」颜舞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左右张望
了一下之后,才小声地掩嘴说道,「里头还有床上契合度的评比耶!简直是物化
我们女性。」
「采花大全?听起来怎么像是武侠剧的对白?」席若蓝好奇地问。
「哎呀!」颜舞挥挥手,「那是我自己取的啦!反正那本东西就是相柏涛为
女伴做的纪录啦!」
「他把女伴做优劣评比?」席若蓝开始觉得有趣。一个男人如此骄傲与自信,
显然有其过人之处。
「里面好有看头耶!原来那个立法委员的女儿萧玉寒,还有知名百货企业千
金章筱乔都和他有一腿耶!」颜舞忙着和好友分享小道消息,「不幸我才看几页
而已,韦大哥就突然闯进来,真是可惜。」她垮下脸,一脸遗憾。
「你潜进我表哥房里做什么?」席若蓝嘴角微微上扬。
「啊?我……嘿嘿嘿,我只是走错房间啦!」颜舞结结巴巴地找理由。
「你在暗恋我表哥?」席若蓝直接揭开谜底。
颜舞一张圆脸瞬间爆红,双手紧张地扭绞裙摆,「我哪有暗恋?我是……哎
唷,我们是好姐妹,以后我嫁给你表哥,你就要称呼我表嫂耶!怎么可以这么直
接调侃你表嫂?我会害羞耶!」说着说着,还羞答答地低下头。
表嫂?八字都还没一撇,就自我吹嘘跃升到亲戚阶段,真有她的!
「你直接跳到表哥床上,跟他发生关系,会比较快当我表嫂。」席若蓝冷静
建议。
依她看,如果颜舞再不采取强而有力的手段,持续暗恋下去,不知道要到民
国几年木头表哥才会发现她的真心。
「真的吗?」颜舞睁大眼,认为这个主意可以参考,但她一抬头看到席若蓝
认真的模样,随即回神,「现在不是在讲我,是在说你的事耶!我告诉你,相柏
涛真的是花心男,你还要嫁他?」
「有何不可?」席若蓝耸耸肩。
「怎么可以?他玩得那么厉害,女人嫁给花花公子一定都不会快乐的啦!」
颜舞极力说服好友打消念头。
「那又怎样?」席若蓝平淡说道,「我的快乐干嘛要建立在他身上?我可以
自己找乐子。」
席若蓝搞不懂,一个人的快乐何必来自于别人,快乐是属于心境问题,如果
这种让人愉悦的感受都要来自于别人,自己无法建立与寻找,怎么会保险呢?
「我的意思是,他不会对你专情,他会在外面有很多红粉知己。」颜舞可以
预见相柏涛婚后依然会流连花丛。
「好哇!随便他呀!多个女人应付他的需要也不错。」席若蓝直言说道。
「什么?」颜舞相当震惊,「你不会吃味?」
「干嘛吃味?一个人如果有二心,用金箍咒锁住也没用,更何况我也不会唐
三藏的咒语。」席若蓝淡言道。
「你这样说好像也没错耶!」颜舞不确定地搔搔头,「也就是说,你知道他
有二心仍然愿意嫁他?」
「看你的需求是什么啰!」席若蓝话说得很直接,「很多婚前一心一意的人,
也不能保证婚后仍然能维持专一,你要知道,人心是最不能掌握的。」
「为什么听你说话,好像在听一个六十岁的老人说话?」颜舞眯着眼深思,
不得不承认席若蓝的话非常有道理。
「会吗?我是实话实说。」席若蓝转头看着妹妹们玩得哈哈大笑,嘴角也不
自觉地跟着上扬。
「你的话感觉好像历经沧桑耶!若蓝,你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没告诉我吧?」
颜舞觉得有点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怎么会呢?一切都如我告诉你的那样呀!」席若蓝仍然看着双胞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