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大学就辅修了会计。”她笑。

他笑：“你就是你。”

她：“外婆很聪明的，从她退休后炒你就知了，她说，生产线女工不能当一辈，总有不动的那天，她读过书，就学着记账，去了财务科，后来就到了财务科科长，就跟我们现在的财务经理这个级别了。”

赵楷又叹气，外婆没在生产中失去生命，那么必然也是失去了生育能力了。

“于是，外婆就被外公时不时打来气，外婆当时没工作，只能忍，后来，□□说了，妇女能半边天，外婆又读过书，就来工作了，有了工作，她就和我外公离婚了，带着我妈一个人过日。”

她。

她，确实，外婆在她成长的过程中，一直对她洗脑，她的父母是时代的悲剧，他们没受过多少教育，没能把刻在骨里的落后观念通过教育扭转过来。

果然，杨景樱续：“外婆就再也不能生孩，外公就绝后了。”

他长长地叹了气，历史的浪中，平凡人就如一叶扁舟，自毫无能力驶风平浪静的港湾，只能随波逐。

他肃然起敬：“外婆真了不起。”

“我的肤是外婆那边的遗传，黑白照片看不清。”杨景樱翻一张她和她外婆的合影，果然，虽然年纪大了，外婆的肤也是白里透红，“睛是我外公的遗传，我外公遗传给我妈，我遗传了我妈，我的上半张脸像我妈，下半张脸，鼻嘴，和我爸一模一样。”

“我一都不担心。”他笑，“外婆这样的传奇女教养大的孩，会不知好歹，不分是非吗？”

赵楷无奈摇。

她爸爸妈妈的长女，她上面有三个哥哥，终于生了她一个女儿，太外公和太外婆都很兴，外婆家在当时算是书香门第，太外公和太外婆，就让外婆跟着她的几个哥哥一起读书，外婆姓景，太外公给她取名叫景娉，娉婷的娉，外婆嫌这个字太难写，就把自己名字改成了景平，平安的平，太外公还说她太野，以后会吃苦。”

“我跟你说过的，不许随随便便说分手，不许离开我。”他抱她，声音有哽咽，“我承受不了再失去一个在乎的人。”

她翻手机中外婆的照片，一张黑白照片的翻拍，年轻时候的外婆，跟她没多少相似的地方，很清秀，但是没她那么漂亮。

“后来的历史程你也知了，外婆家倒了，太外公太外婆都去世了，外婆的几个哥哥也被迫背井离乡，外婆最小的哥哥离开前，把我外婆嫁给了我外公，当时的贫农，这样我外婆的份就改变了。”

她地抱住他，他把他五岁就变成孤儿的伤痛，都藏了起来，在外人面前，他是个天骄，15岁就上大学的学霸，30岁不到就评上副主任职称的厉害医生，第一次，他在

“我妈1960年生的，外婆27岁生我妈妈，这在当时绝对的大龄产妇，因为外婆寒，不易受，好容易生了我妈，当时医疗条件不好，外婆大血……”

“我没见过外婆，不过听你说，你就是外婆的翻版，独立，，聪明，善良，我不知外婆长什么样，是不是像你一样漂亮？”他搂住她。

“怪不得你读法语的，毕业了财务。”

他微微一笑，听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