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开心，因为又有了希望，新生命就意味着希望。

晚上程彧回来时，小雪已搬走，白没挽留，但还是让周帮她叫了租车。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整个人都呈现一新的面貌，像是被光涂了一层，如程彧，自然轻易捕捉到。

接着就听她仿佛自语般，低声说：“我刚来青城时，十九岁生日还没过，什么都不懂，就知傻傻的跟人来打工，到了这以后，不喜这个工作，也只能着下去……在KTV，每天遇到各客人，当时就觉得，喝醉了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因为你不知他下一秒会什么来。我每一天都过得小心翼翼，怕错，不敢抬，大气都不敢，晚上回去时都会庆幸，自己又安全了一天，可是，还是……”

他坐在竹椅里，抱她在自己上，慨：“还是只有两个人好。”

“然后，警察来了，他们让那些小靠墙蹲一排，让我也过去，我不肯，我说我不是，可他们不信。他们说我不仅卖/，还故意伤人，那个人还说一定要让我坐几年牢……我当时好怕，怕死了，如果不是苏辙他，他而……”

就像那电影里说的，希望是个好东西。

说到这里她嗓有些发哽，也开始微微震动，程彧料到她要说的内容，想要阻止，她却固执地继续：“……那个人把我压在沙发上，摸我，撕我衣服，手往我裙里……”

过了一会儿，起了一风，远传来海浪轻轻翻的声音，那一下下，像是平静表面下内心情绪的涌动。

程彧毫不在意，“单纯儿好，有福气。”

饭后，他拉着白的手到台上看星星。

白重重地了下鼻。

白已泪连连，又忍不住把照片送到嘴边，轻轻亲了亲。

白被他半迫着搂在怀里，一看他那兴致的可恶样儿，就忍不住打击一下，“没准儿是个傻的。”说完又后悔，怎么能诅咒自己的孩呢。

他的语气里洋溢着*意，白不由暗暗叹息，这个人，此时看起来是多么温柔而无害，真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要那么多坏事呢，不怕给自己的孩积累孽债吗？

她急促地呼了两下，再开时带了颤音，“我当时怕得要死，可是一屋的人，没一个肯帮我，我只有靠自己，我抓起酒瓶砸他……他立刻了血，从脑门上往下，了一脸，我当时心里想，太好了，他死了的话我就安全了，可上又想，他死了，我就要去偿命……”

再看向窗外时，连光都比前一刻更灿烂，每一缕光线都充满了仁慈和能量，让那些暗角落里的丑陋和绝望都无藏。

白轻轻开：“我前几天去了公墓。”

台上摆着几盆卉，静静盛开，香淡淡，随着空气缓缓动，沁人心脾。如此静谧，让人不忍打破。

血，都是从她上分离来的啊。

程彧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虽早知情，仍是心中一动。

程彧已不忍再听下去，却知她需要倾诉，只能用力地抱，给她以安。

白几乎是哭着继续：“我不知，我现在是在

隔了会儿低声笑，抚上她的腹，“不对，是三个。”

困扰多日的难题，就这么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