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木青站起：“那我去帮忙吧。”

他们说话的当儿，那男孩已经跟老妇人比划完毕，老妇人笑地推开篱笆走了来，老妇人看上去约有六十多岁，枯的脸皱纹纵横，发稀少白，已经不够挽一个发髻。着洗旧的灰布衣，上面打着不少补丁，但浆洗得净净。她打量一弟四人，和气地说：“来来，走了这么远路肯定累了，先来喝歇歇。”

她赶冲明摆手，示意他不要宰鸭。她连说带比划，明只是睁着一双纯净如的睛看着她，然后继续我行我素，他碗都拿好，刀也拿来了，就差给鸭抹脖了。叶木青急了，脆灶房找他说去。

老妇人微微眯了看着四个人，直了直腰，笑：“俺们家也没啥好吃的，只要你们别嫌弃就行，你们先坐着，我去灶下看看有啥能吃的。”

老妇人大概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颇有些自嘲地笑笑：“我们家离村远，明又不会跟我说话，我一见着人话就多，你们先坐着，我去饭了。”

老妇人佝偻着腰去灶房饭了，过了一会儿，那个叫明的男孩一阵风似地跑来在他们面前摆上四只大碗，往里面续上竹叶泡的茶，又一阵风似地跑去。四人着实也渴了，各人捧起大碗咕咕噜噜喝。

叶木青打量着了堂屋里的摆设，只里面只有一张长条供桌，一张破旧的饭桌，几个树墩成的凳，虽然摆设简单，但屋里的黄土地面平平整整，上面还有些，像是洒了刚打扫过。

叶梅不服气地嘀咕：“反正哪家都比这家。”

叶木青怔了一下，忍不住又：“是在芦苇丛里多得了一只

叶木青回她一句：“我们四个人才四文钱，你还想什么山珍海味啊。”

叶木青急急地说：“老，你们家有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哪能让你们这么破费啊。”

叶木青向老妇人说明情况：“老，我们弟四人去县城走亲戚，亲戚在不家，只能折回来，我弟弟人小没力气，走得慢，就错过饭，这会儿也走不动了。我想在你家搭个伙，——我们走亲戚带的钱不多，上只有四文钱，你老就看着吧，不拘什么都行。”

叶木青叫了声老，便大大方方地来了。

撇嘴表示不满。

老妇人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家明会帮着我。”说着她指了指正在外面忙碌的男孩，老妇人指着他，用既骄傲又惋惜的语气说：“他是我孙，五六岁时家里失火，救来后再也说不话了。”

老正在搅杂面糊糊，她仍旧半眯着睛，笑地看着叶木青，等她说完，才慢吞吞地说：“你们今儿个刚巧是赶上了，明放鸭时在芦苇丛里多得了一只鸭，又是公的，刚好我们家也好久没见荤腥了，就脆把鸭宰了。”

叶木香和叶荣檀以及叶梅他们也随后跟上来。

叶木青看着外面那个忙碌的影，也是一脸惋惜。

刚喝完，叶木青就听见外面的鸭们嘎嘎叫扑腾，她不明所以，赶起去看看，等他来时，就看见明提着一只褐的鸭来，看他的样是要宰鸭。叶木青吃了一惊，这家人的情况她一看就清楚，她们四个只四文钱哪还能吃上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