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一背篓的草药，她站起来，却因为蹲久了，没站稳，往旁边一跌，脑袋磕到了山石上，脚下一，扑了池里。

章锦婳用尽最后一分力气转过来，鲜血在她的额前下，糊住了她的双。

等她吐完，那双手又开始在她压。

有人在拍她的脸：“小兄弟，小兄弟，醒醒。”

见她没有反应，趴到她心听了听，又用双手压她的，一下一下，又快又急。

“小兄弟，你刚才掉到里了，上都是，这里风大，你要么血过多过去，要么被山风一染伤寒。”少年指着章锦婳的后跟她解释：“来，我扶你到那边避避风，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采药来。”

少年指的正是写着鲜红的“龙涎池”三个大字的山石。

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发，还有上的衣服。

章锦婳见不是六师兄，就把这个少年当作了救命稻草，死抓着不放：“你不要走，你带我离开这里。”

六师兄抓着石又狠狠地补了一记，一把抓住章锦婳的，提起来往龙涎池一扔，看着章锦婳在里没怎么挣扎就沉到底，往周围看看，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和衣裳，把染血的鹅卵石也扔龙涎池，把手上的血迹在池里涮了涮，转匆匆了树林，坐上车，很快就消失在山上。

大石？等等，刚刚是六师兄拿石从后面袭击她的，她的额好像也撞到了山石上。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六师兄，当时还不是她的六师兄，

“呼，你醒了。”少年呼了气，想要挣脱她的手：“你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去找草药来。”

她勉力睁开睛，现在前的是一张清瘦的少年面孔，浑漉漉的，发梢眉尖都在滴。。

章锦婳又冷又痛，四肢无力，躺在那里直哆嗦。

“呃~，咳咳咳，”章锦婳吐一，咳了几声，跟着又吐一大滩来。她觉得好痛，咳一下就像一块大石在砸脑袋。

章锦婳又惊又怒，六师兄这是要赶尽杀绝吗？好，你要我死，那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章锦婳大脑一片空白，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十一岁时的场景如此清晰的重新现在前。

十五年前，她独自来采药，路过“龙涎池”，跑去喝休息的时候，看到池里的清澈见底，想着把采来的草药也洗洗净再带回去，就蹲在池边的大石上，一棵草一棵草的洗去泥沙。

只好在这里收回你的命。”

少年笑着安她：“小兄弟，你的受伤了，还在血，要是不赶敷上草药止血，只怕又会过去的。”

小兄弟？章锦婳愣住了，她松开少年，举起手到自己前。这是一双半大孩的手，纤细的手腕，握起的拳只有青桃那么大。顺着手往上看，贴在胳膊上的青灰布衣布，是她跟师父学医的时候的日常置。

………………

想到这里，章锦婳拼力抱住上的那双手，用力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