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延夫人终于开。

语言可怕，瓜得瓜，豆得豆，听者心恶，播下的就会结恶果。

这是答应了。

“十招。”延夫人剑尖指着节南的腰间，“你可用蜻螭，我则会施展全力。”

延夫人突然将剑，站了起来。

延夫人却似没听去，但问，“你考虑好了么？”

只要延夫人你不嫌我要求太多——”

“的确，魑离王有九，最小的还不满周岁，只是延夫人目光严苛，待延昱好，是因为由你亲手养大，不仅母情分比母女情分得多，而且延昱各方面被你教得合心意。延夫人说我少你三十年，不知你是否还有三十年，养一位王，将他扶上王位，选一位泰赤兀的国后？也不知现任魑离王有没有三十年？”节南歇气，但这时候话必须多，挨了一剑，还不让她啰嗦？

节南手握拳，对延夫人嗤笑一声，“乖乖让我等着你打断我骨，不可能！要是打不过你，别说手和脚，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怨。”

五年，比节南心中真正的预期多了三年，属于意外收获。

节南挑眉，“你想如何？”

延夫人再，“我只能答应你一个条件，你筛选一下再说，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大不了，我再扶植一位，魑离王可不止一个儿。”

“你是我的骨，我同昱儿说过，就算打断你的手脚都会带你回魑离，而今你态度决绝，用昱儿我离开南颂，这气就算我能忍，又如何同昱儿说？”

“让我断了你的手脚，就当你还我这骨，从此我没生过你，你再不欠我——”

“

节南垂看看自己的左肩，“你到底要如何？”

节南其实早预想过，才在一开始提那么多条件，明知对方不可能全答应，却留下谈判的余地，“你带延昱回魑离，十年之内不得犯。”

“延夫人还真不能小看儿媳妇，哪怕将来不是崔玉真，也会有张玉真，李玉真的。俗话说得好，儿大不由娘，娶了媳妇忘了娘，延大公对崔玉真的情就完全超你的预料。延夫人可要小心，哪天发现儿孝心变狼野心，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下场凄凉。毕竟，一句不是亲生的，你就什么功劳都没有了。”

就差说请了，够客气得了吧。

芷园墙边，一兔影张僵立，节南也没有拐一。

延夫人一直盯着节南的脸，对她鲜血淋淋的左肩不拐一，沉默着。

节南蜷成一团，前全黑，差失去意识，最后却还能止血，摇晃着起，站得笔直，咬牙关，“条件可以再谈，你不满意就直说，顺着你的话说，你又不兴，还好我像我爹。”

节南没说话，暗暗运气以积蓄力。

“你爹？”延夫人一抹冷笑，“你说你像桑大天？”

“但我也有条件。”延夫人手中短剑森冷对准节南，“到了今日这地步，我和你的母女缘分似乎也到了，朋友之间还要割袍断义，母女之间也不能随随便便，你说不认就不认。而你刚才说了，要和我算个一清二楚，也是和我断绝母女关系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