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节南的目光对上。

磨炼锋利了，可以用来杀人？打磨致了，可以用来炫耀？

节南看延夫人在茶盖中放了一颗圆不溜丢的墨绿，挑起眉来，“我没腹诽，倒是夫人这不像茶，有像毒药。”

“像终南山嵯峨。”节南对魑离了解得不多，没法将池姓和魑离落的姓氏联想到一块儿，“庵主刚刚已经传达过了。”

节南调回目光，温柔的，慈和的笑，除却发福的地方，五官皆，年纪也正好。

“我的汉名叫池赛朵尔，虽然如今年纪大了，叫赛朵尔不太合适，但发肤受之父母，名字也是一样的，不好随自己的心意改。”延夫人语气很平和，“如我给你取名节南，纵然不像女儿家的名字，却有我对你的期盼。”

延夫人听得节南的冷淡，“她对你手重了？”

节南表情无辜，心里呸呸呸，“给我吃的么？”

延夫人对周围的人说了什么，然后离开人群，朝节南的方向走过来。

“你这孩，腹诽什么呢？”延夫人一招手，上来两个小丫，煮挑茶，摆盘铺碟。

节南一步都不想动。

节南看到舒风华坐到延夫人方才的位置，萝江郡主的侍女们放上凤尾琴，再听舒风华拨起一曲，竟是耳熟能详的。

她还能称呼对方什么呢？名姓，年龄，一无所知。

与良和小柒的失散截然不同，那位索丢下她也还罢了，暗中观察着，看她不笨，就给她找个好师父，练得差不多成材了，又势介，打算接她，让她当什么魑离战神。

第486引彼此相欠

她师父，她爹，都是死人了，好不好！

痛楚很快就过去了，这时，心中凉冷无尽。

她是一件兵，还是一件首饰？

这个话题开得好，节南笑起，“没我手重，一不小心要了她的命。”

忽然，节南觉得自己并不孤单了，因为舒风华的后也有影——

延夫人温柔的神情竟然没有一丝裂，“她不该激怒你，我早吩咐过，不过可能执掌江南久了，就把自己当成了主人。你别看我好像又是堂主又是祭司的，其实不服气的大有人在，敌人围伺。”叹气，轻摇，“昱儿同你说起回去的事了么？”

二十年过去，两人终于见面，以母女的清晰关系。

果然，给坏人当手下，都是傻的，生命没保障。

节南，“这座观音庵里的观音娘娘

“是啊。”延夫人的笑容很纯净，双如宝石，依稀可见当年绝，“不过这药不是致命的。柒珍吃了，桑大天也吃了，你可曾见他们被这药折磨？”

她娘的不致命！

只要想到这些年，自己毫不知情，而那位对自己的关注可能无不在，节南一喜都没有，只觉得骨悚然。

王泮林的影。

“节南。”

她对那位生下自己就离开的生母毫无好，不到宽宏大量，不那位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延夫人，新年好。”

节南只知，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骂娘了！

延夫人，“光不错。”

节南心想，别呀，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