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查延昱在大今那段时日了些什么。”崔衍知以为，延文光如果在北都之战时就背叛了南颂，他被俘也必定是幌，肯定有线索可查。

“崔大人才多大岁数，小半辈都没有。再说，延夫人带着怀化郎到北都时，怀化郎十岁左右，延大人三十五，刚当了太学学长，当时延夫人的貌引得多少人艳羡，这就不说了，之后延大人被俘，怀化郎追父千里，一去五年。所以，你认识怀化郎的时间，满打满算，八年不到。而且那会儿崔大人读书勤奋，没有多少工夫玩乐，怀化郎却呼朋唤友，结甚广，并非整日和你一起混。”

太别扭了！

崔衍知却声不必，“永州有我同窗，正直可信。”

“那就好，但请他小心行事，为了他的小命着想。”

崔衍知张张，最终，算了。

“话虽如此，延昱一向行为坦——”崔衍知忽然觉察一，“听十二郎说，你之前一直住在外面，不曾到过北都。”

“这事一打听就知了。”王泮林早有准备，“不过，我说了那么多，崔大人可明白了？”

王泮林也皱眉，“崔大人若以这等轻忽的心态办案，一桩案也破不成。且不论延大人到底是不是居心叵测，他受二帝信，还受盛文帝礼遇，年纪轻轻就成太学学长，如今更是一品枢密使，他的学生遍布各州县，短短数月掌全国兵防。你我纵是施展全力，也抵不过他一手指，若再不以为然，岂不是碰石，自寻死路？”

崔衍知驳，“你也不必说得夸张，延大人还未必有罪。”

钓鱼？

“见是见了，他与往常并无不同，而且赵大将军说的是延大人，不是延昱，我和延昱认识了一辈……”

王泮林轻嘲的语气就起来了，“我以为提刑司断案，不以对方有罪没罪行区别对待，而是一视同仁，认真寻找证明其有罪或没罪的证据。崔大人要是偏心，这案还是不要亲自办了，都给我就是。”

“我刚从安平刘学士府上回来，打听到几件有意思的事。”一青衣，属于王泮林，神情悠闲，语气悠闲，一别扭也无，“你与怀化郎可曾见过面了？是否有收获？”

崔衍知闷了，最后咬牙，“你说得对，我总想证明延大人无辜，延昱无辜，故而态

“崔大人要是没有可信的手下差人帮办此事，我兔帮可以份力，只需崔大人的官凭盖印。”说着怎会，事事已在王泮林的盘算之中。

崔衍知懂了，“我记得延大人的故乡在永州。前几日你提起舒大人的案，我跟上官说了，他同意我向永州官府调取相关文书，我正好可以——”恍然大悟，“你早有此打算，才让我以舒大人的案掩人耳目，不会惊动延府。”

希望借助这人的力量，但并未打算成为朋友，或者他觉不大可能成为朋友，却如今——

王泮林表情讶然，“怎会？”

崔衍知听得此言，皱眉，“何至于如此？”

王泮林却是摇，“这事崔大人肯定想得到，无需我多说。我的意思是，反正都要挖坑了，当然挖得越越好，毕竟到延大人这般岁数，城府极，我们这些后生晚辈，是很难找到他的破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