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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2)

自打节南回来,商师爷还是一回见到这条疤,诧异,“哟,自古额满福满,我记得你小时候长得老饱满的福气模样,怎生破了相貌?”

节南嘴角往上一翘,讥诮转瞬而逝。安生啊,真是安生,安生到心里生不烟,直接一把烧成飞灰了!

尽荒凉,毫无人气。

那人,正是刚才对节南,大拍惊堂木的商师爷。穿着九品官衣,弯背踱步的样却半没有官威,倒像疲命陀螺,一见那庞大的红袍坐定,他立捻着嘴上灰白鲇鱼须,讨好般笑起来。

那只手,不同于脸苍败,尚白,但她摘下遮耳帽,刘海分时,乍现额一条寸长的淡疤,几眉心,平添三分狰狞。

睛笑眯起,青削面容竟刹那几分恬,又刹那消隐,也消隐了眉一丝不耐,淡,“小时候刚开始跟师父学艺时,不小心磕了一跤。商师爷,您说过好几回不用我再来了,会自己瞧着办,上回更是起了誓。可今日听到鼓声,反反复复又唤着我,让我不得不来一趟。您老说话不算话,是想跟县里百姓一欺我,也置县衙地契不顾了么?”

南颂法令,女也是合法继承者,若父母兄弟皆不在,财产自然由女儿继承。不过,五年内若无人认领,财产视为无主,由官衙代收分。以土地为例,现租无需费一分一毫,优先获得所有权。

谁知桑家幺女突然回来了,好死不死正踩中五年这个,顺理成章,成为凤来县最大的地主。

南颂以法治国,他懂法,所以明白,只要前这姑娘认真追究,凤来县老百姓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全县有一大半地,包括县衙在内,曾经归桑节南她爹桑大天,现在归桑节南。

也就是说,哪怕这姑娘的爹祸害天下,跟这姑娘却没有半个儿的关系。

商师爷从来读不这姑娘的心思。

告她的人太多,县衙的官差太少,为了省时省力,代全县的商师爷脆专门设立了一,贴在衙门告牌之上,明着写好,凡告桑家女娘之人,必须照着鼓敲。同时又私下跟住在隔街的她通气,听到这反复三遍,就请自己上堂,省了衙差来去。

“商师爷。”毫无对方喊她名的亲近意,节南的声音平稳,右手从羊里伸来。

商师爷听节南这般,当然要叫屈,“小山哪,我要是欺你,何必等到今时今日。我早跟你说过,靠县衙包庇只能过得了一时,不如让大伙儿气。你到底不是你爹,离家那么些年,谁还能真恨上你?而且你没觉着,近来告你的人越来越少,让你安生多了?”

他不像安姑那些浅的东西,明明占着桑家地,却以为老天庇佑,更见桑节南没脾气没胆气,能为了那么小便宜,满足那么好胜心,把偷摸狗那么大的事往人上扣,就觉着愤了。

节南稍微拨一下发,那疤就让厚厚的刘海掩去了。

南颂法最厉害的一条,就叫“父母罪,不及女”。

节南走上凉亭,也不介意石椅多脏,大剌剌就着红袍一垫坐,等着后那人凑到自己跟前来。

“小山欸——”

商师爷这才不得不小心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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