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没想到王爷会提及此事，小心回：“妾，记得。”

王爷并不发火，只是问些别人肯定已经告诉了的事情，这叫沈六心里更害怕，此时他已经有些抖了，但是依然辩解说：“小的，小的真不是有意，姑娘过来劝架，那会儿，那会儿已经打的红了，小的实在没在意呀。”

沈六一时语，磕：“王爷恕罪，小的也是胡猜的，随那么一说，没成想就让夫人院里的人听了去了，小的不是成心的，王爷恕罪呀。”

萧瑮：“我最是公允的一个人，后面那几个，打架生事，去事那里每人领二十大板就是，为首的这个嘛，喜说话，动拳脚，把他这几不好的地方卸了，送回家去吧，王府不养这废。”

沈六听到，倒在地上，想求饶只是说不话，外面方佺吩咐人把他们都架走了，萧瑮依然坐着，齐氏站在一旁不敢声。过了半晌，等到外面清净了，萧瑮对她说：“你当初府的时候，本王是不是明白跟你说过，只要你不生事，老实待到沐儿束发的年纪，本王不会亏待你们母，你记得不记得？”

萧瑮：“没关系，你想不起来，自然有人替你记得，我也听过了，知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最后问你一句，碧荷姑娘重伤，是你踹的吧？”

萧瑮：“除了这话，你还说些了什么，你在我面前说一遍，我也听听。”

萧瑮又问：“那从书房到西苑，也是你送的？”

沈六哪里敢说，只是支吾：“小的也伤得不轻，这会实在想不起说了什么混账话了，后来永和也说了两句不好听的，我们才打起来的。”

齐氏听到，心下知不妙，只怕这几个人是保不住，于是说：“妾知，是自己平时太放任他们了，他们这般目中无人，妾也有责任，这几个人妾是不敢留了，沈六自打妾府以来就在我院里，还请王爷看在的面上从轻发落，后面那几个，虽说在妾院里听使唤，但也都是王府的人，但凭王爷置吧。”

齐氏：“王爷待我们恩重如山。”

萧瑮：“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怕你忘了，所以再提醒你一回，你能活到今天，全是因为有沐儿在，当初你来求我的时候，自己亲说的，只求保命，不为其他。我看在沐儿面上对你宽容大方，

萧瑮听到他鬼叫，不耐烦：“别号了，晦气。你后那几个，都是今天去打了人的？”

“是小的送。”

萧瑮问：“夫人院里的月例，每月都是你往书房送吗？”

不语，外面沈六歪歪斜斜起来跪下说：“小的就是沈六，不大好动，请王爷恕罪。”

沈六不敢回答，后的几人也不敢吱声，齐氏：“王爷，妾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上就让他们到夫人院里跪着去，要打要骂随夫人便，这几个崽就是年纪小不通事理，沈六叫他们嘛就嘛，自己没有主意的，小气盛，有个龃龉难免动手，常言还说不打不相识呢，这事情，罚一罚，叫他们知错，也就了了吧，你看看他们，自己也都受伤了。”

“这些年，本王没有亏待过你们吧。”

萧瑮冷笑，撩了撩衣袍：“你这话有意思，沈六叫他们嘛就嘛，是本王这王府沈六主呢，还是你这华柳苑沈六主？年轻气盛，就能把人往死里打？照他们这打法，是要跟鬼相识，还是自己赶着投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