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看不真切？”红娘不兴了：“你们是欺负我们船小么？”她细细打量这大船来，还真是不错，瞧那船边儿，都画着画呢！船上一共有二层，灯火通明的，极为气派。看来，不定又是哪家有钱的公哥儿，来玩耍。

“不就撞上了么？若坏了，赔钱不就是了？”这位孙将军不耐烦，朝红娘这瞄了一，转，又回！这下，神便亮了起来——竟是个艳的姑娘呢！

红娘一看他那模样，就知准没好主意，目一瞪，绢扇快速地扇着风，像是要扇去这男人的视线，中也不客气：“你在看甚？”真讨厌！

“你这是怎么瞧的？”红娘正愁无发火，当下便朝那撞了他们小船的船夫喝着：“没看着这有船么？”

又是逗玩儿？张君瑞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怎的都喜拿我寻开心？”

“好啦！”崔莺莺忽而笑了：“我不过是逗你玩儿，你还当真了呢！”心中却不是逗着玩，微恼着。

张君瑞虽不是完全明了，但终究是开了窍，隐隐约约地，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看看两人，想说些什么。红娘却忽然：“哎呀，这船内太窄了，我去外透透气儿，和张公先聊着吧！就不打搅二位了！”气人，别在这杵着了！

她说完，便扭着腰肢离开了。张君瑞看着她离开，不免有儿尴尬：“瞧这丫，一张嘴还真是越来越能说了。”

原来，竟是一艘较大的船给撞上了他们的小船，那些船夫一看这姑娘不好惹的模样，都不好搭腔，只是敷衍着：“姑娘，也不能怪我们，这夜里看不真切。”

的没照顾好妹妹，所以应该是我来添茶，给红娘赔不是啦！”她微微撩起了袖，好便于倒茶，似是无意间显来的风情，令得张君瑞看得不愿挪开视线。

但见此人一灰布衣衫，走动间落地无声，材又极为魁梧，看来是练武之人。这男人，面容平常，只是那一双，有儿风的神态，又带着不讨人喜的傲气，他询问那船夫。船夫赶忙：“孙将军，也无大事，只是小的不小心撞上了别家的船，这姑娘便不依不饶起来。”

“莺莺，”张君瑞无奈：“怎么也算和你妹一场，又帮着你我约见，她就好像妹妹一般。再说了，上次那的事情……”

“嗯？”崔莺莺一时没听明白，了个询问的表情——砰地一声！船跟着一晃！两人都跟着几乎摔倒，不禁奇怪起来，张君瑞正想问问怎么回事，冷不防外边传来了红娘的喝——

那孙将军忙作揖：“姑娘，实在对不住，在下冲

崔莺莺倒了茶，放好茶壶：“瞧你说的，哪有为难，不过是倒杯茶罢了，又算得什么？”

他又有儿担心的样：“红娘是不是心情不大好？”

红娘的脸登时变了变。

崔莺莺瘪嘴：“你倒是关心她？”

红娘扯了扯嘴角，笑得明媚：“倒好像是红娘在为难了呀！莫不是误会了我是针对你吧？”

正争论时，一个男人从船内走了来，来到甲板上：“何事嚷嚷？”

不等红娘搭腔，她又：“若妹妹还不能消气，那便让君瑞再倒呗，左右一杯茶，让与妹妹吧！”是呀，不过是杯茶，张君瑞便是倒了，红娘又能捡了什么便宜？倒显得她崔莺莺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