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失笑：“这话听着倒好似我没教你东西。”

只是，想到日后要与那郑恒婚，便不禁幽幽叹息。

红娘却看着那一簇繁发饰神，工致的一朵牡丹，红得正好，舒展开来，昭示着它的尊贵与繁华。她拿起这牡丹，往崔莺莺的云髻中一扎，王傲然于上，将人的仙姿又衬了几分倨傲。

“我那是舍不得呀！”玉树委屈：“怎舍得让我的心肝变成那市侩之人？”他要他的嫣红净净的，简简单单的，只知寻找他的保护和照顾。

嫣红中一亮：“好的呢！她也没让我什么活，若是有，我一个妖术便行了。她教了我好多东西呢！”

红娘看她老在叹气，心下：莫非，这就是玉树所说的，人间的——思？正胡思想间，崔莺莺转一看她又赤着脚丫，便责怪：“红娘，跟你说了多次了，女儿家不可赤足，这回可记住了？”

玉树轻笑，将她拉了起来，抱怀中：“男人，总是和的。”

“男人？”嫣红似懂非懂：“可你不是人呀！男人……”她在玉树的怀中取，男人，是不是就像那和尚一样？壮有力，目光如炬？看他那日追赶而来时，额上微微沁的汗珠，可见他定也是个极的人，否则，怎会在这初便轻易汗？

“红娘，你说，”崔莺莺拿起梳妆台上的簪比划着：“玉的好看，还是这银的与我的衣裳登对？”如今，每夜她都仍在为父亲烧香，但一觉醒来、休息足了，她仍旧是个打扮的年轻姑娘，容月貌，正是华之时，怎可浪费？

“为何？”

玉树轻抚她的面颊：“那崔莺莺待你可好？”他不大喜那个相国之女，那傲的神态，在嫣红面前自居的样，让他心中不快。嫣红是他的宝贝，五百年来守候着她，不曾让尘世中的一丝污浊沾染上她，怎甘心让她前去服侍一个人类？

私心，一个人的私心，便是如此，不顾她可能会碰到的一切，只当自己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护她周全。岂知，便是神仙佛祖，也有算漏的一着，又何况一只妖？

那么，玉树算不算是男人呢？她没有太大的觉，五百年来，两人习惯了亲密的行为，她只当他是有着温的狐狸，而她是需要取的蛇。

“小丫，”玉树一手撑地，一手抚着嫣红的发丝：“在想些什么？”他的长得漫无边际，修长而矫健。

“心肝心肝，”嫣红白了他一：“你的心肝不在你上么？为何老说我是心肝？那血淋淋的东西，哪似我的呀！”话尾，有了些许的得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

“女儿家的玉足不能被别的

。此刻，她不是红娘，她又变回了嫣红。她回想着白日里的情景，崔莺莺说的心上人，到新鲜无比。

嫣红咬咬手指，发觉十指极凉，她不喜自己这冰凉的，顺其自然地将手指探了玉树的怀中，寻找温：“玉树，你为何总是这般和？”

嫣红瘪嘴：“就是嘛！”加之她又懒，就更不知何为人情世故了。

崔莺莺对镜细看，极喜：“红娘，你真会挑，哎……”又叹了起来，想着能真正有一个属于她的如意郎君，将丽的儿摘取，发髻中，将脸儿映衬得艳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