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忘了吗？这么快就想起来了？”

“你不该来的。”刘恒说，“他们应该不会想看见你。”

査小应没接话，等着他的下文。

走过一个长长的斜坡到达一个平台，刘恒突然停下了脚步。

“呵，这很难解释吗？”刘恒一边从江嘉手中接过刚买的东西，一边走到碑前蹲下，开始布置，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很明显注意力并不全在査小应上。

褚言一愣，接着就听见査小应的声音在前方不远响起。

“我只是查到了一些东西，还没有想起来。”

和香烛纸钱，然后让江嘉抱着坐在椅上,而他推着椅慢慢走了陵园。

刘恒在査小应面前来这么一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褚言坐在椅上想东想西，刘恒的倾诉已经接近尾声。

她第一反应是他切换了人格，第二反应是在故意演戏给査小应看，杂七杂八的想法很多，唯独没有“真”这个选项。

陵园很大，也很空旷，虽然是埋葬了许多逝者的地方,却很神奇的觉不到一气，再加上不时飘来的香和偶尔响起的鸟鸣，如果事先不说，褚言甚至会觉得自己正在和刘恒漫步在某个公园内。

褚言稍微有些意外的朝査小应的方向偏了偏。

是因为这里是刘恒父母坟前的缘故吗？怎么觉査小应的姿态比平时要低？

“你们离开这么多年，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喜的人，是不是觉得很欣？啊，妈大概会觉得儿是在祸害好人家的姑娘吧？放心吧，妈，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虽然之前确实因为一些事伤害到她了，不过那不是儿真心的，以后也绝对不会再伤害她。”

“爸，妈，我真的……好想你们啊……”

能把江嘉带到父母坟前说上这么一堆，如果换成其它人，褚言大概会觉得很动，可是刘恒……

刘恒推着椅继续向前，褚言闻到了香烛的味，大概是査小应刚刚燃的，味不，香味也不刺鼻，看样他买的还是档货。

不过跪在碑前的男人却不再开，而是默默的燃香烛，然后烧纸钱，“咚咚咚”三个响磕的本就不佳的气氛更沉闷了。

褚言还以为是到了地方，正要说话，就听见后的人笑了。

她刚这么想，就听査小应话锋一转：“不过，据我所知，江老师和当年那件事毫无关联，你把她从医院偷来大老远带到这里，究竟是为什么？”

“爸，妈，儿来看你们了。”刘恒的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还带了你们的儿媳妇，是不是很漂亮？”

没这两人心理活动如何，刘恒的倾诉还在继续。

听他声音中的冷意，査小应往后退了两步，让开了墓碑前的位置：“抱歉，我只是查到了这些，并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冒犯了。”

査小应：“……”

査小应那边有了一

褚言：“……”what？？？

而同样对这件事的答案很好奇的褚言也竖起耳朵，想听听刘恒会给什么样的回答。

听着刘恒的话，褚言总觉得整件事透着些许诡异，脑袋不自觉的往査小应的方向偏了偏，不过对方没有声，她又看不见，没有办法行，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