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过尽，他的里重现少年时代的意气风发。

他不曾后悔。

“你呢？”

“第一年，我违背了我们之间的诺言，重新虎，想尽一切办法搜集用来扳倒冯夫的证据，之后是不断地逃跑，不断地被抓。第二年和第三年，我被送往欧洲执行任务，中枪之后被人扔海里又被人救了上来捡回一条命。第四年，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你边，却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太遥远，我不敢上前，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最后两年，我投奔了梁胤，想要从来过，我发誓要脱胎换骨。”

她受到了他脊背突然的僵。

“梁彧。”她叫他。

还蛮有意境。

“我？”

“我们聊聊天吧。”

他说过，那些是为了遇见她而付的代价，他甘之如饴。

她时常跌回忆的暗，独自在漫长的永夜中清醒地受着悲痛与思念。

五年的慢慢时光被三言两语潦潦说尽。

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弯了下角，随即波澜不惊地开，将往事缓缓来。

“在加州理工学习的一年里，我每天累得半死不活，一沾枕就能睡着，但我真的很开心，很享受那充实。也或许是，我想念你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我开始慢慢接受你永远地离开了我。正当我想要开始新的生活时，鼓起勇气接受一段新的情时，我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人的能力。我拒绝让生活走正轨，本能地排斥接近我的任何一个人，我要继续在思念中等你。我不知自己会等你多久。”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就聊…这些年你怎么度过的。”

条路很安静，竹林中间被人工开辟了一条人行。

“我销声匿迹的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我。”

想过？岂止是想过，是夜夜所思，日日所想。

“我和一家跨国企业签了

时光与磨难给予他的不是沧桑厚重而是自信大。

“我拒绝治疗，差把整个医院给闹翻天…”她笑笑，继续说，“我也挨了这辈的第一个掌。妈妈打完之后就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的，一直在说心疼我。我确实很伤心，可我不能让所有人陪着我伤心啊。我信你还活着，这个信念支撑着我度过了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后来，我成功申请到了你母校的研究生，收到来自加州理工的邮件的那一刻，是我那两年最开心的时刻。我心想，是不是在那里能找到你的影呢？”

幸运的是，在这场时间与命运的博弈中，他们没有错过彼此。

他刻意地将那些痛苦轻描淡写，从此被遗忘在岁月的长河中。

“嗯？”

她心疼地吻了吻他的额，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慨，“你受苦了。”

路灯的光线很暗，让人对前方的路况一无所知。

“第一年我满怀期待地等你，好好学习，好好吃饭，每天都过得很好，每到傍晚，我允许自己想念你十分钟。第二年，沈澈告诉我你和他断了联系，可能已经遭遇不测，我不相信，依旧选择等你。我自暴自弃了一段时间，生了一场病，躺在病床上我就想如果就这么死去，会不会见到你…”

“聊什么？”

偶尔风过，竹林发沙沙的声响，压盖住了聒噪的虫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