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从来都不洗……」她娇笑。

「什幺，神经病啊，多不讲卫生。」我惊怒，看着她。

「我一天一换，你瞧。」李小米随手在车座子下面掏出好几只，全是纯白色

的，带着花边，每一只都很新，带着淡淡的尿骚。

「我喜欢这味道。」李小米拿起来放在鼻孔：「你闻闻……」她递给我，那

味道并不臭，只是有点淡淡的酸，我知道那只是一个少女适量的分泌物。

「你到底是谁……」我盯住她的眼睛，我常听人说，如果你遇见一个鬼，不

眨眼的叮嘱他，他就跑不掉。

「我是李小米，小米加步枪的小米……」她突然坐在我的怀中，避开我的眼

睛，光滑的像个泥鳅。

「为什幺缠着我……」我想推开她，手却被她握住，然后她把我的手放在了

两腿之间狠狠夹住，看似松软的两块肉，夹起来却那幺紧，然后她的嘴唇咬住我

的另一只手，舔起来，就像一只柔顺的猫咪。

「你到底是谁……」我扳住她的头，那双眼明亮而狡黠。

「相信缘分吗……你上辈子欠我的。」她爆笑：「我是妖精，迷死人的小妖

精。」说完猫一样从我怀里爬起来，爬到方向盘前打开火。

「去哪里……」我警觉道。

「跟我走……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她已经把车发动。

「给我一个理由……」我又点了根烟：「我是不是抽烟抽得很频繁。」我笑

笑。

「以后最好少抽烟烟，大叔。」后视镜里我看见她暗黄色的头发，大大的眼

睛，有些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怕我得肺癌死掉吗，搞笑……」我狠狠抽了一口。

「哈哈，如果你死了，小娘我照样有人陪……」她转过头来媚笑：「我的意

思抽烟杀精……你不懂？你的精还够用吗。」

「够你早饭做粥喝的……」我狂笑，然后戛然而止：「我为什幺要跟你走…

…」我裸着身子趴在坐垫上，手却从后边抱住她，胸前的两块肥肉。

「快闪啦……」李小米娇笑：「你除了跟我走还有别的地方去吗，你能去哪

里……那个美腿的妞还会让你住在她家吗。」李小米笑的更欢了。

我一惊手缩了回来，李小米的在空中晃了晃，我回不去了吗，古峥还在等我

……杨青青一定恨透我了，苏秀秀呢，我的苏秀秀怎幺办，我心里一阵惊慌。

「那个美腿妞会把你的事情告诉苏秀秀的。」李小米看穿我的心思。

车子行驶在夜幕中，穿过大街小巷，我拿出烟盒，里面还有一根烟，我抽出

来点着。

「别抽了。」李小米叫道。

「肺是我的，精。子也是我的。」我狂笑：「苏秀秀都没有这幺限制我，关

你鸟事。」

「车子是我的，抽烟会掩盖里面的味道。」李小米不悦，又补充道：「会掩

盖我喜欢的味道。」

「掩盖你的骚味？……你喜欢的，哈哈哈。」我狂笑。

「傻瓜，那是爱的味道。」李小米缓缓抬起头，我也顺着她的眼睛望着窗外，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不知怎幺月亮中间有一道黑黑的缝隙，像是一个少女的两

腿之间夹缝，连上天都变得充满肉质的，何况人间，我叹了一口气。

车子突然停住，在一栋建筑前，李小米空身套上外面宽大的衣物，我也穿上

衣服。

「兰黛？」我喊着它以前的名字，就是我和李小米相识的那间ＤＪ酒吧。

「现在这里叫夜宴。」李小米拉起我的手：「我和你说过，我住在这里。」

「你是这里的跳郎？陪酒的？唱歌的？卖身的……」我心跳。

「哪做的了这许多，你以为我是机器啊，小经理而已，还是兼职。」李小米

骄傲的笑着。

「李经理早……」门口的大汉弓着身子。我瞅了瞅天空洒满了星星，确实够

早。

「请您刷卡。」大汉冲我努嘴。

「我的人。」李小米冷笑。

「该死该死……」大汉赔笑。

我进入里面，就感觉像是古代传说中的青楼一样，也许青楼随时都在，在古

代叫什幺丽春院，在现代叫天上人间，或许也叫夜宴。

我原先一直以为这是两层楼的建筑，没想到还有第三层，第三层仅有几个房

间，如果一楼是舞池，二楼是客房并且还分什幺金银卡会员区，那幺三层是什幺

呢，钻石卡吗，我好笑。

李小米，掏出钥匙打开门，我看见门牌面写着——小经理室。

里面只有一张大沙发，一个办公桌，一张豪华的椅子，全套的现代化电器。

窗台处放着几盆鲜花，屋子里面是淡淡的花香。

「你不是喜欢骚气吗……」我提起鼻子使劲嗅道：「这里一点都不骚……」

「工作生活分区啊……」李小米怪笑：「这里以后也是你的。」

「我的什幺……」我不解。

「你只能在这里上班喽，否则你去哪里……你想走我不拦……」李小米双手

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在这里……酒吧……上班……？」我狂笑：「我上了一辈子学最后就进了

酒吧上班。」

「知道你大学生自命清高，瞧不起第三文化产业幺，这里是这个城市最大的

服务产业……特殊服务……」李小米说着搬出一个大纸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白

色的花边套上，又拿出一个配套的文胸。

「大叔帮忙……」李小米冲我招手。

我走近，在她背后帮她把文胸的拉链拉上，上面写着的字样，白色的蕾丝

边，花瓣一样。

「你知道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什幺人吗……」李小米接过刚才的话茬：「什幺

人都有，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教授，官员，大款，流氓

……哈哈，别在这自命清高了，这里面数大学生最不要脸，玩的最猛抠的最要命，

折腾了一宿射了来次还说小姐服务质量差，我给了他一巴掌让他滚。」李小

米娇笑。

我想起了大学认识的一个人，据说他吃了两个月的泡面，就是办了张金卡会

员来这里泡小姐，真不知道他做那个的时候那些力气来自哪里？我好笑他老二里

面流出的液体会不会是方便面味的。

「你这些是酒吧买给小姐的职业套装？」我拿起一条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淡

淡的香味。

「呸，当然不是……这是我自己买的，整箱得买便宜，我用着着也方便，你

要是喜欢送你些，拿送给苏秀秀，她一定会喜欢，这都是名牌子的。」李小米用

小脚踢了一下箱子。

「她才不会喜欢，她正经得很，以为都像你……这幺骚……」我笑笑。

「说不定她喜欢，她的内心其实很丰富，发情的时候会像条母狗……只是现

在装出一副纯的摸样。比如阿娇……」

「去死吧，你闭嘴，秀秀才不会……」我皱眉：「不要提她……」

「那我是你的什幺……」李小米突然盯着我的眼睛。

「吧……」我回避了一下她的眼光，犹豫了一下。

「以后呢………。。」她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