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

“这里面随便一张纸去，就关系着帝国上下百官的人……当然，也包括令尊的，明白了吗？”

陆栖鸾跟着走了去，只见目皆是一排排的书橱，：“我明白了，那请问之前的典书也是女官吗？”

陆栖鸾疑：“我看那日来考试的人也不少，怎么还这么缺人呢？”

大娘摇笑：“倒也没那么苛刻，除枭卫外，京中四卫还有其他三卫，平日里和我们枭卫府来往不少，你可以慢慢挑。只不过可要瞧清楚了，金门卫、虎门卫作为天仪仗，近年来世家纨绔越发多了，我倒是建议你多去跟雁云卫的小哥哥们聊聊，他们是最能打也最听话的，每次调他们去追捕逃犯抄家灭族那叫个快……”

阁中的文档六分明，陆栖鸾很快便找到了刑密档的所在，取下旁边的琉璃灯一个个查看，在角落里很快就看见了

陆栖鸾想起昨日和自己一同来考试的少女对自己的鄙夷，了然：“还有人是为了攀亲才来当女官的？”

陆栖鸾一时间耐不住，看门外不像是有人要来调文档，便起去找刑的资料。

陆栖鸾：“……主簿。”

陆栖鸾：“最后一个问题，咱们枭卫是什么的？”

主簿想了想，把陆栖鸾转过去让她对着一排排的书橱，：“你看见这么些个书了吗？”

主簿：“还有什么问题？”

主簿：“不，现在枭卫府的女官就只有你和我。”

陆栖鸾咦了一声，问：“这么少？”

主簿摊手：“合格的就是这么少，你看我本来是给陛下养的，前年就因为枭卫没有女官被御史台弹劾了，全府上下都被罚了俸，这才被行调过来充个数。现在有了你，我明年终于可以回家抱孙了。”

待主簿走后，陆栖鸾搓了搓胳膊，开始环顾起四周的书架。

翻了一会儿主簿给的枭卫府府规，无非是些禁止阁中机密云云，陆栖鸾便无聊地合上了册，片刻后望着那一排排的商家，又不禁好奇真如主簿所说，她爹有什么情报落在枭卫府手里，指不定哪天就炸了。

这栋楼里的窗都修得且窄，外面暗蓝的天光隐约从窗里透来，照见一排排凑的文档。这些书都用木匣扣得很，虽然没有上锁，但每一个书匣都有着各自的号牌，和陆栖鸾典书工作的桌案后挂着的号牌一一对应。

人，听赤崖说你记不差，闲的时候可以记一记那些档案的名称，帮人调取便是。”

后心一凉，陆栖鸾懵懵：“……明白了。”

大娘笑：“可不是吗，四卫里有的是世家的俏郎将，京中的贵女哪个不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不过你得知，同衙的同僚不可有私情，否则让御史台巡查的听说了，一经查实，男的要挨一百军官降三等，女的要罢官去观里抄三千经的，比你小时候私塾的夫得还严。”

陆栖鸾嘶了一声，问：“那这跟家为尼还有什么区别，万一我弟娶不上媳妇我家岂不是绝后啦？”

“这也没办法，陛下说四卫里要有女官作为各各衙表率，而现下识字的女人大多不会武，手些的女人又少有识字的，便是这两条都齐全了，要拿到五品官员以上的荐书也是难。便是富裕些的人家，只想着让女儿好好学些莳草，要往男人堆里凑的，多半会被人目为放浪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