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在下本不知道她是女子。」说时偷瞄
了那欧阳晓芸一眼。只见那欧阳晓芸也穿一身娇媚女子相仿的白色长裙,不过个
头身段皆是比之小了一号。胸部虽不算大,但却完全不是昨日那般平坦模样。倒
是脸蛋却显得更加红艳了。
欧阳晓芸见陆一铭看过来,厉声喝道:「来日我定会亲手砍了你的狗头,挖
出你的狗眼。」陆一铭只觉得欧阳晓芸双目泛出寒光阵阵,刺得他两眼生疼,忙
转头不敢再看。
那柳媚儿瞪向陆一铭道:「你别说我徒儿身上的毒不是你下的。」
陆一铭吓了一跳,忙道:「什幺毒?我却从来都是不会下毒的。我师姐师妹
都是可以作证。」
欧阳晓芸料到他定会这样说,恨道:「我就知道他定不会承认,师父,只让
我杀了他便是了。」
柳媚儿挥一下玉手,止住她说话,道:「那倒是奇怪了,昨日她却只是和你
交过手,只被你的剑划伤过。」
「我是伤了她,但我剑上却从来没有施过毒药,何以会毒到她。只怕她定是
被别人下的毒。」陆一铭忙辩解,又转头看着陆诗琪道:「劳烦师妹去取我宝剑
过来,让她们看下是否有毒。」
陆诗棋忙去陆一铭房中拿来宝剑,递与柳媚儿。拔剑出削,只见那把剑通体
乌黑,似为玄铁打造,手触上剑体,只觉得似有一丝冰凉。但除此之外,却与那
普通长剑并无分别。柳眉儿上下左右仔细观看,忽然她脸上笑容消失,似乎看出
了些什幺,又忽然一脸茫然却是什幺都没有看出来,她正容道:「你这剑是哪里
来的?」
陆一铭道:「这剑已经随我很久了,师父说收养我时,我身上就有这把剑。
剑虽然很普通但我一直留在身边,算是怀念我未曾见面的父母吧。「
「哦」柳眉儿轻撅小嘴皱眉道:「这剑看似普通,但绝对不会是寻常之物,
要不然也不会毒伤我徒儿。」
陆诗棋道:「但分明也没有毒药啊?」
柳眉儿笑道:「那今日只有劳烦陆小兄弟随我走一趟了,我待找人看过,剑
没有问题的话定不会为难你的。」说时一直盯着陆一铭看,眼睛一动不动,但却
是上级仿佛发号施令一般。
陆一铭被柳媚儿盯得只觉脸庞发热,背脊发凉,忙定神道:「今日师父出走
未归,家中惊乱未定,且恕在下不能从命。」
陆诗棋见柳媚儿一直看着陆一铭,心中不觉泛出一道酸意,道:「就算我师
兄伤她,却也是她自找的。昨日抢亲时就应该想到,定会有打斗,受伤。我却不
知,怎样的女子竟下作到像她这般。」
那欧阳晓芸昨日只是听师兄吴啸天说来提亲,觉得好玩,便一起跟来了。全
没料到最后竟成抢亲了。今被她一说,不觉脸上羞红一片,嘴上却不服错,骂道:
「不管怎样,我却哪里要你这小蹄子说道了,不答应我师兄提亲,怕是因为你早
与你这位师兄私定终身了吧。」
陆一铭老脸一红,不知道如何回答。
柳眉儿见骂了起来,连忙制止道:「芸儿快闭嘴。」看着陆家姐妹道:「今
日那陆一铭我们定是要带走的。」仿佛他要带走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
不起眼的小玩物般。
不待人回话,只见那柳媚儿轻轻伸手,运出两道内力,将陆一铭左右两人向
后逼退。又向前一步,便点住了陆一铭穴道,让陆一铭运功不得。
陆一铭见柳眉儿功夫当真了得,知道自己几人定不是她对手,却不忍再去无
谓的连累师姐妹。他忙挥下手,示意柳媚儿不要再出手,向陆雪琪等人道:「我
便随她去,看她又能如何。」
陆诗棋哪里肯依,提剑便向柳媚儿刺去。柳眉儿身形不动,只一挥手,便将
陆诗棋震退。柳媚儿料定今日定要给她点颜色,要不然她绝不会轻易放人。她便
提手,再欲发力。
陆一铭急忙制止,向陆诗棋道:「师妹不用担心,看这位夫人是极为讲理的,
待查明真相,定会无恙放我回来。」转身对柳眉儿道:「却不知道夫人姓名,要
带我去哪里?」
柳眉儿笑道:「那云幽谷的柳眉儿便是我了,云幽谷虽远,今日你只随我去
吴将军府就行。」
「师兄……」陆诗棋却听不见柳眉儿说话,她只觉得鼻尖发酸,两眼发胀,
小口呐呐张合却说不出话来。
见陆诗棋眼睛就要掉出眼泪来,陆一铭只觉心中堵着大石一般难受。忙痴痴
向前迈出两步,恨不能一把将师妹抱起来。但碍于人多,只伸出手臂,去抓师妹
小手。
那柳眉儿却连手也不让他去抓,一把拉住陆一铭衣袖,道:「又不是去作死,
却看你们在这里生离死别。」
柳眉儿一手抓陆一铭手臂,一手又提起地上的张俊,转身向外飘去。欧阳晓
芸见师父起身,她连忙提脚跟上。
陆诗棋再欲去追,却被陆雪琪一把抓住。陆雪琪安慰妹妹也安慰自己道:
「那妖女内功了得,我们定打她不过,等爹娘回来再去要人不迟。」
那柳媚儿的丈夫是她的同门师弟,名叫程颐,早年老云幽谷主本有意传位于
程颐,但那程颐生性淡泊木讷,又比柳媚儿功力差了一点,便让位给了柳眉儿。
柳媚儿却与程颐相反,她生就有一幅聪明脑筋,伶俐口齿,又极懂权势利益
关系,再配着她那天仙狐女般的娇美面貌,这些年竟将云幽谷治理得井井有条,
比之上一辈更加强大了许多。
程颐与吴德贵本是同乡,柳媚儿见吴德贵随韩大将军一起得势,便撮合程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