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鬼脸，“不给就不给！回我就跟松鼠说你是个赖的混小。”

荻月君不以为意，只：“随我来。”

虎崽咬咬牙，“我们再比过。”

一人一虎摆开架势。

虎崽脆利落：“好，我要是输了不践约，我就是小狗！”

师笑：“你是不知你儿，他现在本事大得很，莫说是老虎娘，来一家老虎，也不足为虑。”

踏在岩的一角，笑嘻嘻：“你又输啦！”

我看地面上，除了和阿昙足迹之外，却还有另一极轻的印。若我猜的不错，那大约是云牧虎的幼崽。”

“你要是能第二次赢我，”虎崽郑重地说，“我不仅把这株丹青草给你，我还愿意你十年兽，助你修行。”

息事宁人：“好罢，好罢，你乐意我的兽，我也不嫌弃，只要你把丹青草给我，一切好说。不过嘛，要是这一回你还是赖，你就不是老虎，而是小狗！”

“这山老林的，往哪里找？”我望向苍苍莽林，抬看，山白雪沉沉地覆盖下来，颇有排山倒海之势。

他低凝望着地面，虽失了行，动作却仍旧轻灵如飞鸟。我一雾地跟在他后，师在我边上优哉游哉地拎着篮，有成竹的笑容。

：“输了就输了，赖算什么英雄好汉？赶的把那株丹青草给我，我要去送给阿泽哥哥。”

他眉蹙在一起，续：“我们去找他。”

师在岩下隐住形，捂了嘴笑个不停，“没听说云牧虎这么蠢啊？”

“不给不给！”虎崽耍赖了。

鹿白荻：“普通的老虎确实无碍，可若是修炼成了……”

虎崽差不多要气哭了，嘟嘟囔囔说：“你你你——你知多少人的想捉我去当兽吗？送上门你都不要？你你你——”

虎崽茸茸作一团，“不能跟松鼠说！跟松鼠说了，整座大雪山就都知了！”

他对面是一团白球，我了睛，才看清那团茸茸里有一双红的睛，额上是个黄金的“王”字。虎崽转了转睛，粉红漉漉的伸来了鼻，很气愤地说：“不算不算！我们再来过！”

“那你把丹青草给我。”云淡风轻的。

鹿白荻摇了摇，“太莽撞了些。小老虎是没什么大碍，若是撞到了老虎娘，可就麻烦了。”

嗤笑：“我才不要你助我修行呢，你还不如我！”



“那我晓得了，”师松了一气，“臭小大约是追虎崽去了。云牧虎白白一团，嘟嘟的，又小又可，他哪里受得了这个？非要捉到手才好！”

转过木与岩壑，又越过几条山沟，来到一岩下。岩足足有一座院那么大，其上光秃秃的，未生古木，只有老青苔蔫耷脑地攀附着。

摆手，“不比，不比，我分明赢了，为什么要再比过？”

荻月君宽容地，“毕竟年纪还小，担待些罢。”

我轻轻“嗬”了一声，直他有心。丹青草这玩意儿可作墨，落笔细腻温，文章有草木芳馨，优泽那小好像是念叨过的，难为了还记得，我这当的反正忘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