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轻轻地。

“最近太了，哪里还能私人通信？”沈安乐苦笑，“不过朱老将军在给陛下的信里提到过公爷，说我们老爷后继有人。公爷似乎升了官，在朱老将军帐下个什么副官。”

“陛下将孝义全军都封了忠烈，他们家人的日不用愁了。”

我仿佛记得赵松青和李燕筑也没什么家人……

我听他说得好玩，自己先笑了。优泽委屈极了，“你不信！我就知你不信！”我想他们小孩相倒很有意思，当初我也特别喜骂枕壶“狡诈”，因为我俩一块儿错了事，师兄老觉得是我的错，枕壶只是被我蛊惑了。可明明枕壶才是主谋呀！

“夫人在孝义军里有熟人？”沈安乐小心翼翼地问我。

“他乖？他就在你跟前乖！虚伪！狡诈！”优泽恶狠狠地说。

我：“我不他升官还是不升官，人没事就好。”长舒了一气，又问：“我要你留心着眠香占玉楼，她们最近在哪儿？”

沈安乐笑：“眠香占玉楼的姑娘们比贵人们会过日多了，一来便同成都的红香坊定了规矩，在她们那儿借住，也帮她们生意。成都里，本来红香坊与绿玉阁南北犄角对立，两边谁也不输谁的。眠香占玉楼里的姑娘们一来，红香坊正式就扬眉吐气了。”

我屏住呼，一时竟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觉有些恍惚。那个秀秀气气的赵松青就死在斗关了？还有那个大汉李燕筑？城隍庙里，他照料我这陌生人都是十二分用心，真是好心。

过两日，暗淡，雨如油涓涓地落。我百无聊赖地倚在窗边玩自己的手指，优泽自然是去找他的妹妹共度光，延顺病得厉害，不停反复，皇后守在她床前，泪都快要哭了。守约去探了延平，可同这小孩儿我也没什么玩的，很耐心地陪她检阅了一遍她的宝库。爹爹说我神太坏，需要佛光普照，便扯我上午去敲木鱼，敲得我转向，不知今夕何夕。下午又带我去丹药房里炼丹，一群白胡的老儿穿鹤氅扬拂尘，好一个仙风骨，要不是我知他们

沈安乐怔一怔，：“归阎王爷。”

沈安乐领命去了，我揽了个枕恹恹地倒在床上，一时也睡不着，便用枕捂了脸轻轻地哭了一会儿，脸呼的时候已经哭净了，胡用被裹了想休息。唉，我好想枕壶，他若是在这里，所有这一切，我就不用一个人担起来了。

，又乖又伶俐，从来都是很喜你的，你怎么这么看不惯他？”

“西撤的时候，安世底下一队人夹缠不清，边撤边打，很拖累行程。孝义军便自请命殿后，将那队人缠在斗关五六天，两边都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我心一沉。

沈府没多少人，沈安乐替我得井井有条。我只随意看了几，便扯了沈安乐问话，：“枕壶有信来吗？”

我拍手：“红袖最会这么玩，她坏死了。”想起委托给她的那盆“绘”，又想起约定了要看“绘”的赵松青，忽然问：“武襄君手底下的孝义军，如今归什么人？”

我慢慢跌坐在椅上，手扶了，痛得厉害，吩咐沈安乐：“你跑一趟红香坊，替我找到红袖，将她那儿号作‘绘’的蓝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