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恼恨自己的迟来,恼恨自己的份,恼恨这残忍的命运!
“不是要为朕祈福么!不是一心替朕着想么?要不,佛经也不必抄了,朕此刻火起,你过来,侍奉枕席如何?”大手摸到领,“啪”地扯断前襟绊扣,“上回你未
完的事,这回可要尽心,叫朕满意才好。”
原就没资格这般任,她是傻了么,以为凭着他对她的一
怜惜,就能如此无理取闹。他是何人?是
都不眨就能送她去死的人啊!是不费
灰之力就能
死她所在意的人、是有本事左右历史
程的北帝!
纤纤十指抚上他前襟,一粒粒将扣解开。他睁
,面前
光
好如斯,那张可恨的红
咬着,忍着泪意,百般不愿地跪地相侍。他何曾想她跪他?他曾问过,她选杨
,还是北帝?若她当时不是戏言,而是选了前者,他会甘愿永远在她面前
那张扬桀骜的谋士吧?会与她称“我”,而不是“朕”,会当她是情人般,唤她“卿卿”,而不是“
妃”。她永远不会明白她错过的是什么!
他忽然翻而起,将敞开的衣襟拉拢,居
临下地望着木然的她,讥讽
,“你真是无趣!你当自己很诱人的么?朕忽然兴致全失。容渺,你真扫兴!”
眸酸涩,他闭上
,听见自己声音冰冷无情,说
卑鄙无耻的威胁之语。“你大可以不从,朕不怪你。明日寻到
外潜伏那姓唐的小人,叫他也如那梅时雨一般,
与你团聚便是!”
他说完,不屑起轻嗤,“不过你这般无趣,朕未必愿意碰你,此生想离开这里,怕是难了!”
明知他是盛怒之下,所言不得数,她偏偏在
“收起你廉价的泪!”他愤然望她,眸中满是不屑,“朕说错了什么?值得你哭得如此伤心?”明明残忍的是她,他还没
泪,她有什么资格哭?
那边那呜咽之声,终于消散而去,容渺默了片刻,爬起来,一步步朝他走去。
既如此,又何必开始,将错就错?又何必付真心,让自己陷于那可悲的、摇尾乞怜、日夜祈盼他临幸的境地?
她在他生命之中能占有的分量,终是太浅了。
“你不必想了,朕不会准你。想为朕祷祝,有的是方法!比如在
里开个佛堂,比如每晚替朕抄佛经。喔,朕差
忘了,你抄佛经极为拿手,如何,今晚就替朕抄两本?”他转
,走向里间榻上坐了,“朕就在此,瞧着你抄。何时抄好了,何时供到
庙中去。”
束起玉带,他将她捞起,用锦被裹住,丢到榻上去,“今后朕不会再你!想离开这后
,可以!何时你替朕生下皇嗣,完成你的使命,朕便何时放你回去!”
上锦衣缓缓褪去,先是披帛、外裳、再是袄裙、中衣,
寒未退,炭盆中的
意不足以温
她全
,肌肤战栗着,轻轻打着颤,每一步都是屈辱,每一步都是决绝。
她如雨打芍药,孤零零地跪在殿中,前一片
汽,看不清他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她怎么办,闹起来,她也是逃不掉的,背着家人故土,她没资格逃避。
后佳丽三千又如何?她有资格吃味么?
瑟缩伏地,她哪里还有半在军营中那神采飞扬的影
?这样哭哭啼啼委屈不堪的女人,真是他所怜
的那个?
“陛下……”她泪朦胧,瞧不清他的表情。此刻的他,带着古怪的笑意,有些陌生,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