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氏刚好这会儿忘了哭泣，不小心与于嬷嬷的目光撞在一起，连忙慌地垂。一切却早被刘氏瞧得分明，当下心中一冷，“原来数年主仆情谊，于嬷嬷心中的主却是刘姨娘，不是我！”

刘氏缓缓起，心里沉得有些站不稳。

“你说什么？”于嬷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刘氏暗叫不好，抬起脸，惨兮兮地乞求，“堂……”

“不用说了，我都看明白了。”刘氏笑着说话，角不自觉地垂落一滴泪珠，“你恨透了我，因此有另一个同样恨我的人现时，你就决定与她一起背叛我了，是不是？”

“你那好儿这会儿应该正被官府盘问呢，虽说他是个傻的，毕竟背了人命，于嬷嬷不如求求你主，看能不能再雇佣那些氓地痞，把你宝贝儿救来！”

“下作的小蹄，你胡呔呔什么？老娘撕了你的嘴！”于嬷嬷急红了，飞扑上前，揪住香玉就打，周围一侍婢，竟来不及拦住。

甩开于嬷嬷，她又走到小刘氏前，温柔地抚摸她鬓旁的发钗，“我给你选的面，总是时下最行的新样，里的手艺师傅锻造打磨的，连我也不舍得，你一开心就能拿去随意赏人……”

……”

香玉任打，一边咳嗽一边冷笑，“这些年若非为了弟弟，我何必忍气吞声受你的气？如今……弟弟逃离你掌，我再不怕你了！”

她走到于嬷嬷前，保养得十分漂亮的指尖刮着于嬷嬷的脸，“原来当年我没能帮你人嫁你的傻儿，你便怀恨在心，与我生了嫌隙！”

刘氏怒瞪她一，方不敢再说，恶狠狠的目光却一直盯住香玉不放。

于嬷嬷闻言一愣，知定是锁在家中柴房劈柴的小被人救走了，双目赤红瞪向容渺，“小……你连老的家务事也要手么？”

于嬷嬷跟小刘氏同时争辩，齐声喊冤。

忆及往事，香玉落下泪来，却不敢回眸瞪上于嬷嬷一，只泪望着容渺跟刘氏，“熬了三年，掉了两个孩儿……都是生生被踢打下来的，直到那回，血崩不止……夫人，小，就是他家有再多的银钱，我们妹也不愿啊！奈何……奈何他们动辄动那些氓地痞，我们试图告官，本……本连自家门都不去……后来……”

“主……”于嬷嬷张，急于辩解。被刘氏喝断。

“就是你这声堂，让我下心！好的夫人、家中的长

一句话说完，于嬷嬷下意识地就望向小刘氏。

香玉痛苦地咳嗽数声，方继续说：“韩大郎瞧上，来提过好多回亲事，跟爹爹都不肯的。后来……后来他们找来不少地痞氓，终日在我们门前叫骂，我想门买菜抓药，皆被扰，生生被堵在门去不得。不堪其扰，名声败尽，爹爹又气得吐血，看不治……不得已，收了二两银钱聘金，嫁了那韩大郎。谁想到新婚当日，就受了一通好打，隔临住着，清清楚楚听见那大郎发狂的吼叫跟的哭声，爹爹没等到三日回门就去了……几番想逃，没能逃掉……”

容渺笑了，掸掸上的并不存在的灰，“于嬷嬷错怪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手你家务事的是官府，可不是我容渺，于嬷嬷莫恨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