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就没有考虑过,越飞若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你
们之间就全完了。还是说,你在考虑在毁了越夫人之后,还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的
样子呆在越飞身边?」
他们两个太默契。从小一起长大,一个细微的眼神,他也能够琢磨出安娜的
想法。乔杰夫道破安娜心中所想,却无法理解她的抉择,对于乔杰夫而言这种想
法是可怕又自私的。
虽然这未尝不是个办法,可是,这样便意味着安娜必须要活在一辈子的谎言
之下。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扮演另一个角色,永远都需要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去填
补圆满她上一个谎言。
就像一个不受控制的大雪球,越滚越大,直到没有办法撑在的那一刻,
会在倾刻崩塌瓦解。
安娜心里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她明白乔杰夫的担忧,也深切了解自己想要
继续呆在越飞身边的意愿。这二者之中最终还是冲突了,可她却无能为力。因为
这一切,在她爱上越飞的那一刻就早就注定。
「Jff,你真的应该离开了。」安娜咬着唇,淡漠地催促乔杰夫离开。
现在,那些她在乎的人,应该逃得越远越好。万一,她做了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这些她在乎,又和她有牵连的人才可以逃过所有的他们不应该负起的责任。
「你从来不叫我Jff的……」乔杰夫苦笑着拍了拍安娜的肩膀,妥协地
说,「我今晚就带着郑媛媛离开,我回来之后,希望你可以打算好未来…若是我
不满意你对你未来的规划,就算你不肯,我也会强行带你走的。」
两人都知道,这是乔杰夫所能做的最大让步。他的妥协,对于安娜而言是时
间,是机会,同时也是一个明确划清的l。过了这个l
,乔杰夫就不会给她任何理由自私或任性地用着假身份呆在越飞身边。
这对谁都只是伤害而已。
乔杰夫说完要说的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安娜想要开口说些什麽,可张嘴了却
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她甚至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麽,出于什麽缘由去留下乔杰夫。
可能她只是想要一个道别,可是现在葬礼上到处都是A城的上流,她不能危机自
己的身份暴露去和乔杰夫搂搂抱抱。
想至此,安娜只能快步往乔杰夫反方向的地方走去。努力逃开群众的视线,
前往了墓园后的那一片小树林。那一片绿茵的前方还输着一个青铜制的十字架,
矗立在土地上,与树林融合,多了几分让人平和的幽静。
十字架旁倚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身影。手中还有着一个四方形的不锈钢制
的酒壶,头发被一个黑色的头箍固定在额头后,却还是有碎发从耳边滑落,看上
去凌乱中带着几分颓废。并不像是在享受这份平静和安宁的人。
安娜走向十字架,并不是非常惊讶地发现那个喝得微醺的男人是谭埃伦。她
再度上前几步从谭埃伦的手中一把夺过了酒壶,语气讥讽地开口说:「现在还是
白天,你既然来参加越老爷的葬礼,就起码应该清醒点。」
「A?」谭埃伦缓缓抬头,重新从安娜的手里抢回了自己的酒壶,往
口中倒了一大口威士忌,「你现在怎麽来管我了?联合着南觉一起设计我…你个
狠心的女人!」他的记忆在白金兰赌场的那一晚,在被赌场中的大手拳打脚踢的
那一刻就回来了。他和安娜当初的关系根本就和她描述的不一样。
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回忆,全部都让谭埃伦发现,当初结婚时,安娜根本没
有想要和他私奔的打算。因为杨若如的突然怀孕,他被迫奉子成婚,安娜兴许一
直是恨着他的。所以才会陷害他于不仁不义之地。
谭埃伦在从白金兰赌场出来的那一刻就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南觉、叶晨传统好
瓜分谭家和越家企业的计谋,而其中将他介绍给南觉抵押小凡尔赛宫的安娜就起
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安娜颇为无言以对,昔日的天之骄子早就失去了所有的光辉和风范,他现在
就是一个家道中落只会借酒消愁的懦夫:「谭埃伦,你有什麽资格颓废?喝酒就
能够救得回谭家麽?!」
「如果谭家是你的目标,我双手奉上。」谭埃伦有些摇摇晃晃地将安娜拉进
怀中,他身上的酒味让安娜很不适应,「为什麽要骗我?我们之间明明就彻底结
束了,为什麽还要趁我失忆的时候骗我……那个孩子,我为了你,将若如的孩子
给……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谭埃伦现在觉得他有着所有的权利责怪安娜,将一切全全推到安娜身上。他
的大意,他的自私自利,仿佛在这一切的计划中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若是谭埃
伦没有他这些令人厌恶的坏习惯和缺点,那麽安娜的计划也不可能进行的如此顺
利。
安娜用手肘顶着谭埃伦健壮有力的胸口,想要让他和自己也保持一段距离:
「你真的应该适可而止!你醉了!」
「我没醉!」谭埃伦咬牙切齿地捏住安娜弧线美好的下巴,手上的劲道大得
仿佛能够将她的骨头捏碎,「你设计我,夺走了我家家产,以后是不是打算旧计
重施对付越家?」
「我没有夺走你的家产,如果你将你的继承权输给了南觉或者叶晨,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