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定用它们，但是拥有它们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富有，很幸福。”肖皿皿说，声音里透着平日不可闻的温柔。

有些人工作和生活有相当大的重叠，有些人则相反。肖皿皿是后者。冷酷严格的一面属于工作，温柔浪漫的一面给了生活。这也没什么不好。

……”

才过上班的时间，人事已经忙碌起来。肖皿皿一如往常，脸严肃，不苟言笑。在内OA系统上，朱贝妮果然看到肖皿皿提的离职申请。大家效率奇，上班不过二十分钟，肖皿皿的离职程已经所有门负责人都过签了。财务钱款一结，不必上完当天的班，她就可以直接走人了。

三个月没到，还没来及看肖皿皿变故，她竟先离职了。

“你们不知，这离职，就是变故呢。”小安在群里说，引得其他人纷纷让她细讲。

一次朱贝妮因为公司内刊加班晚归，同样加班晚归的肖皿皿约她一起吃简餐。等饭时，肖皿皿夸赞朱贝妮系的丝巾很漂亮，由此讲起自己小时候有一方珍的纱巾，始终没有带过，一直到现在还放着。“我一向如此，逛商店一定要把喜的东西抱回家，哪怕隔天就发现其实不适合，也一定珍藏。它们代表我曾经的心动。”肖皿皿说。她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只是平时笑得太少。平时她总是代表总经理，督查这个，责令那个，严苛而冷峻。

“我和他在家的时候，各忙各的，偶尔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两句我们共同朋友的现状，这样的生活让我觉得很踏实，很幸福。

那一晚朱贝妮并没有说太多。大概是某心境被动，肖皿皿倒说了很多：“我知公司很多人对我意见很大，觉得我冷漠。我的确对我生活圈外的人很冷漠，我总觉得他们的生活关我什么事。

就发生在未来三个月内，让我走着瞧。说中了，心服服回找他改名字。你们留心看，未来三个月，肖皿皿肯定有变故。”

“他一直在跟我说他想离开上海，回CD老家。跟我畅想回CD买什么样的房，什么样的车。我本来反对买车，觉得没有必要。不过他说没车的时候是以没车的思维来考虑需不需要车的，有车之后活动半径就变大了，就不存在没有必要了。

朱贝妮有些不敢相信。肖皿皿纤细好，虽然不常笑，却正青。而总经理，人所众知有家有室。又不是辉煌腾达的大公司，肖皿皿嘛往泥坑里呢。

朱贝

小安爆料，说肖皿皿仓皇离职，是因为她跟总经理之间的“不耻”被总经理的老婆抓了现行。“你们想吧。哈哈哈。大胆充分地想象。”小安得意非凡。

“别看我在工作中每天要跟很多人搞，每天要对着很多人说很多话，其实在家我很安静的，都是男朋友在说我在听。我特别喜晚上，晚上拉上窗帘开上灯，蜷在沙发上看书。

除了这些能忆起的，还有很多细碎的话遗失在记忆迷里。自那次晚餐过后，朱贝妮再看肖皿皿，受截然不同。以后再有同事讲起肖皿皿的冷酷时，朱贝妮心里再也没有涌起过同。

朱贝妮想起跟肖皿皿为数不多的一次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