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容如此肖像你母亲，与她却南辕北辙。这些，都是你爹告诉你的？”

像刀般尖锐的话语竟是这样一个少女嘴里吐来的。

谢芸气：“原来你在恨我。”

纵然先前还存有三分冷静，此时在听到这席话时，谢芸也不能镇定了。

“你是如何得知！”

这番话或许令谢芸极为难堪，他脱打断了她，又把地垂下：“这就是你让镇国公府的人接我北上的原因？”

“您要这么认为也可以，毕竟谢家与苏家之间，还隔着我母亲一条命。如果不是你们的自私，好好的一桩婚姻不会变成这样。我父母亲之间的隔阂，你们谢家要占一半责任！”

“你所说的这些，我也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让她嫁苏家后利用苏绶对她的情意拿取苏家祖传典籍，是我的，让鲍嬷嬷留在苏家，也的确是我的吩咐！”

苏谢两家本为世，结两姓之好是好上加好，谢家却偏偏要让她的母亲背负着那些不该有的，成为了这悲剧婚姻的起因。谢家只要过这一，又怎么能不负责任呢？

觉得过于冷淡了吗？”

苏婼抬步上前：“从小到大，我都把谢家当成家风清正的好人家，我想能教养我母亲那等兰心蕙质、心端正定之人，定然不会是佞之徒，但是一个家风端正的人家，又如何会此等卑鄙无耻之事！”

“是他，也是鲍嬷嬷。”苏婼不想跟他兜圈了，“该知的事情，我都已知，舅舅，杀死我母亲的凶手，你也要占一个！对她的死，谢家难辞其咎！

苏婼目光直盯他底：“难舅舅不是跟张家早有往来吗？常蔚被捉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舅舅听到了，你还能坐得住？”

“所以我才说你们谢家占一半责任，”苏婼迎上他的目光，“不然的话，谢家就要为她的死负全的责任了！”

“我母亲冤三年，当中是是非非，我总得个说法来不是么？否则她岂不是白白养育了我十二年？不过，我想即使我不去这趟，舅舅应该也要京来了吧？”

“支使我母亲背叛苏家，盗取书家的祖艺，甚至在母亲死后，你还未死心，又支使鲍嬷嬷继续这一切，你该不会不承认吧？”

苏婼的话锋转动之快，令谢芸几乎无暇去细究为何三年之间她的变化竟会如此之大，他转回应：“你这话又是何意？”

“可你母亲始终不曾背叛谢家！她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苏家！是你父亲以此为由蹉磨着她，他本来可以完全信任她的！是他把她推到了最后的境地！”

苏婼低哂：“从小到大，舅舅对我们，不一直都是这么冷淡吗？我还以为，舅舅习惯于如此。”

“婼儿！”

谢芸侧转过去，半边侧脸尽显沉郁：“我谢芸，除了你母亲和他们这桩婚事之外，再没有对不住的人和事。

他形骤然绷，为一家之主惯有的凌厉又浮于面上，只是当他视线停留在苏婼脸上，这一的锋锐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