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了两遍，他把文书合上递还：“没有错漏。已可呈去中。”看苏绶接了，他又：“你最近可清减了。想来是常蔚这边审得不太顺利？可有为师能相帮之？”

之所以说正儿八经，是因为张昀为了延续香火，也曾纳过一房姨娘，只是并没有起到作用，不是怀上没生下来，就是生下来又没养活。姨娘是张昀的原夫人主动替他纳的，还是夫人的陪嫁，因此倒不至于是内宅妇人心计作崇导致。

“延良来了？”

刚前院他就看到了停在地院内的轿，连忙迎了上去：“少卿大人来了，正在厅里等候。”

走到门槛下，他凝目再望了望，而后沉气跨门，如常走了去。

随后抬步，步履同样也是缓慢的。

“恩师教诲得是。”苏绶颌首，“这些年学生以及苏家，多蒙恩师提携关照，才有如今的荣耀，学生心中时刻都铭记在心。”地

“老爷？您回来了！”

事只当自己没说明白，把腰更弯下了一，说：“大人是来求见老爷的。”

“原来如此。”

“若有难，还当痛快说，不要闷在心里。你这个人啊，从小到大就这样，遇事宁愿自己扛着，生怕叨扰他人，这可不好。”张昀脸上带着惜之，摇说。

“你我师徒一场，情如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想昔年薛容被陷害倒台，多少薛家门生因受株连而一蹶不振，甚至陷万劫不复？所以不要觉得麻烦，该求助还得求助，为师不帮你，又帮谁呢？”

“回恩师的话，确实有些艰难，不过尚且能够应付。只是前几日常府事，常贺突然面，突然之间琐事多了起来罢了。”

张昀略顿之后，接过了文书。

事亲自奉了茶，退下前往厨房打晚饭。

张昀收回目光，缓慢地走来站直，朝厅方向望了一：“是么。”

苏绶正静坐时，斜铺去了一半的门槛外就传来了熟悉的缓慢的嗓音。

约摸是因为嗣缘浅，张昀和夫人一贯对族中弟护颇多，苏绶曾经觉得，自己能拥有这被当朝重臣重的福份，应该也是有赖于此。

“大人请慢用。”

，随着他远赴南边就任，这样的时光也远去了。

弯腰下轿的张昀停住势，目光转向他。

苏绶颌首，掏文书：“这是关乎两江灾情的一份文书，皇上急要的，下面人本要呈给恩师面审，学生也因为久未来跟恩师请安，故而自告奋勇。”

他全家几代人都在张家服侍，苏绶在张家有的地位他再清楚不过，即使主没有吩咐，他也知苏绶既然来了，那么被留下陪张昀用饭，这是必不可少的程。

张昀次张烁生来弱，未及成年就已早逝，如今正儿八经的嗣，就是张栩这一房。

张昀微笑：“自打你奉旨主审常蔚，为师已多日不见你，今日如何有空来了？”

未及转他已站起来：“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