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婼看向他：“问清楚了？”

崔嫂看起来是真气，直接就数落起来。

苏婼由衷佩服：“多亏有你。”

苏婼朝后挥挥手，已经拉着阿吉上了车。

“你不是应该都听到了么？”韩陌比了比她与之前他们站立的方位，“这么近。”

韩陌好像是苏婼肚里的蛔虫，这时又问开了：“这么说你们姑对苏二老爷也是满意的。那为何方才你会说她嫁过去过得不好？难说婚前又发生过什么事？”

到底是拿了钱办事，来龙去脉竟全给铺陈清楚了。

“哪有发生什么？婚事议定之后，半年不到就成婚了。一直平平静静的，两家人都很和气，连丁儿多余的话都没有。姑过得不好，那还不是姑爷无情无义？摊着这么样的大家闺秀妻，他还不知尊重。”

崔嫂说着，又好奇：“公贵姓啊？家住哪里？家里是什么营生的？可有人在朝为官？”

韩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韩陌一愣：“哎！我帮了你忙，你也不请我吃个饭再回去？”

韩陌避重就轻：“姻缘天定，这些都说不好。”见她又要好奇张嘴，他先发制人：“对了，你们前面那位续弦的太太怎么那么快就过世了？”

韩陌目送崔嫂府后，再倒回来时，只见苏婼双手环正在冥思苦想，他伸两手在她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韩陌脸上扬起些得意：“东林卫镇抚使也不是神仙，什么都知。我不过是心思细些罢了，先前问到哪里，透过这隙看你神情，猜你疑问在哪里的。”

“没有了。关于我们姑的婚事，也就是这些了，没什么别的。”

崔嫂看韩陌不言，主动问起来。

那么好了，既然这门婚事是她自愿的，成亲之后她又为何会有那样的表现？

苏婼把手放下：“果然是东林卫镇抚使，简直把我心里想知的都问来了。”

苏婼从中拣了最重要的一条信息是，嫁给苏缵，竟是黄氏愿意的！不，这都已经不止是“愿意”而已了，直接就是自愿！

说完她低想一想，直：“我还答应我二叔去看胡姨娘，就先回府了。”

一副要追问家世来，跟苏家好好比较比较的样，又叹气：“可惜了，当时我们姑要不是年轻，挑错了人家，换别人指不定还要好些呢。”

苏婼皱了眉。果然就同她之前一样，对他们这桩婚姻，世人的不齿都是冲着苏缵去的。

“来不及了！改天吧！”

“事意外，有天夜里下大雨，她正好着七个月大的肚回房，脚摔倒了，人就没了。”

“多谢了！”

来。

听到这里，苏婼忽然间蹙起了眉。以至于后来他们还拉扯了一些什么，她也没再听去。

“老爷认为苏家二老爷虽然不是宗，不能继承家业，但苏家家风好，内宅也和睦，胞兄弟间情谊没话可说，而且苏家大老爷未来肯定会有不少升迁机会，少不得帮衬二房，便二话没说应了苏家的求亲。”

这不是矛盾吗？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