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婼目送走了他，朝阿吉他们招了招手。

“没有！”阿吉晃着手里一把莲，“先前我走门的时候看到的，就知和二叔有要话说，我就借着给二叔摘的工夫四转了转，除了树上的知了和鸟雀，其余什么活也没有！”

“问了，她说她全都不记得了。我提到‘秋姑娘’，她说从前听到黄氏的陪嫁丫鬟这么称呼过她，每次那丫鬟申斥胡氏，也都是以‘我们姑娘’这样的称呼。她说的没错，我在黄氏屋里，不止一次听她们这样称呼，也懒得去纠正。胡氏听到了学了不为奇。比起这个，我更在乎那个失去的孩，还有胡氏是否能好起来？我虽然没个好脾，但也并不想不断往后院人，黄氏如此这般，我早断了跟她生的念，便指望胡氏能给我生一儿半女，弥补缺憾。”

苏婼放了茶：“那你去备车！”

苏婼想了下：“我看胡氏如今倒是极好。”

说完她看着又叹：“二叔也真是的，让我挑好的摘呢，结果走了又不带去！”

所以，这个“秋姑娘”只能是黄于秋。

游儿快步走来，说：“姑娘，韩世差了护卫来，让小的转告您，世请姑娘去太平胡同，有些事情需要请教姑娘。”

苏缵站起来：“好了，我能说的都说了，我求你的事，你得帮我办了。”说完他指着桌上的东西，“东西你就拿着吧，当是二叔求你给方才那些话保密的。”

“知了。就你那么多小心思！”

游儿走了，苏婼又看向阿吉：“方才可有人来过附近？”

苏婼莞尔一笑：“我晚上去瞧瞧胡姨娘。还有，二叔可也别把这事儿给别人透了，二婶待我可比二叔待我还好呢，没得回我得罪了她，害她恨我。”

“和二叔在喝茶呢。”

“后来你可问过胡氏？”

黄氏的闺名的是黄于秋，苏家除了她之外，没人的名字里有秋字。她既是勾栏院，那她就不可能还有接到其他大小，并产生纠葛的可能。以及胡氏还是，那就绝不可能说除苏缵之外，她还怀过别的“二老爷”的孩。

“是啊，约摸两半年后，估摸着也养回来了，胡氏神也好起来了。又跟从前一样。但胡氏病中的模样却刻在了我心里，即使没有证据证明是黄氏的，我也还是认定了她。你可以说是我的偏见，也可以说我失德，怎么都好，我心里这坎都是无法跨过去的了。”

苏婼也没有劝他。

苏婼闻言笑了，抚着她的：“越发机灵了。走！带你去太平胡同吃好吃的去。二叔不要的，咱们拿着当伴手礼。”

那次不是还敢去黄氏屋里挑衅么？

这番话苏婼全都听懂了。

证明是，胡氏是。”

但胡氏为什么会唤她“秋姑娘”这样闺阁里的称呼，而不是太太呢？

远的阿吉大声地说起话来，苏婼看到她还往这边指了指。而她面前正站着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