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夜，二叔并没有与二婶圆房？”

“那你后来是怎么知的？这一关，二婶那边又是怎么过去的？”

“我当时并不知，仅仅只觉得醉得奇怪。早上醒来，老太太边的嬷嬷是拿着帕眉开笑地走了的。”说到这里他神晦涩地看了苏婼，有些事情他没办法讲得太明白，不然实属是为老不尊。不过好在苏婼脸上并无变化，也许她哪怕不能明白那些细节，也大致能到那帕是过了关的关键。于是他继续往下：“起床后我与她去了上房请安敬茶，老太太看她神不佳，怕我不知心疼了，就代我行事要有节制。故此是夜无话。却到了第三日，我突然接到了要受命离京办差的指示。”

苏婼不觉坐直了。她的脑此时此刻也有些转不太动：“即便如此，那会不会是因为她害羞？或者，于对圆房的恐惧？”

苏婼了。“我有印象。成婚没多久，二叔确实就门了。这番门后，二叔与二婶就生份了。”

“我那趟门之前，发现我们房之夜本就没有圆房。但她从始至终都在说，那天已经圆房了。”

“于是我问她，谁说这是纽结？她说这不是纽结是什么？我又问她，新婚夜里后来是谁帮我穿的衣？她说是她亲手穿的，哪好意思让丫鬟去。她说了许多私密的细节，听起来再真实不过，但是说得越多，破绽就越多，越能证明她没有看过我的模样。”

没多会儿醉意就上了，待我沐浴完回来，已经有些恍惚，再后就人事不知。”

苏婼挑了下眉，正常人应该都会这么想。不过她当然能听来还有内因。

“你怎么发现的？”

那时她年岁尚小，自然不曾目睹，不过是后来人在她面前提起这段，她记得了罢了。苏缵新婚期间外任，一去就是两年，再回来就带了个胡氏回来。当时夫妻间关系还算过得去，但是再后来不久胡氏堕胎，夫妻就此决裂。

但不知为何苏缵在苏婼面前却并没有太多的尴尬，反而她的平静的脸和沉的目光令他放松。

“是的。”

为亲叔父，跟侄女说这闺房之事确实失仪。

苏缵目光：“我腰间有颗指大小的瘤，一直不为人知，包括边近侍。我曾找大夫看过，确认无妨，也就没它。但她若与我圆过房，不可能不知。那日她替我系衣带，忽然碰到了那里，她当是纽结，责怪起了下人替我更衣不认真，说硌得我不舒服。

“没错。”苏缵没有回避，“你是不是觉得因为胡氏现得太巧？”

她是过来人，前世嫁人时也经历过这样的心情的。黄氏从小接受严格教育，这事上放不开太正常了。扯个谎什么的，也无伤大雅。

理说，上房那边翌日清早都得到新婚夫妻房中来验证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