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陌缓缓：“略有耳闻。”

“去天牢？”韩陌越加疑惑，“大人又要提审常蔚？”

韩陌随着他目光往外看去，月光下只有清风在动，余则静谧如常。

“诚如世所猜，常贺投奔的那个孙雄，除了名字之外，我们一无所知，更是不知从哪里找起。所以我就想了个主意，放了风声，在这里等等看。”

韩陌凝思：“常蔚死期随时可定，但他还怂恿着常贺去寻那个孙雄，以及他带走了的东西也很神秘，这么看起来，案确实还没有落石。只不过，大人有把握他们会上钩么？”阑

窗是木成的式样简单的栏杆，人在窗内对外月光下的场景能一览无遗。

韩陌不知说什么好了，或许等他继续说下去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院极小，推想应该是衙门最东侧的一便门。四面安静，竟然连值守的衙役的声音都听不到。先前开门的张懈，竟然都已经和吴淙不知去了哪儿。

苏绶，直视他：“大理寺夜审之事传了去，世听到了，有关之人同样会听到。依世之见，此事此刻那些人闻讯之后，应会作何反应？”阑

苏大人凝目片刻，而后忽然把目光调向他：“世从调查袁清一案开始，顺藤摸瓜查到现在已有不少时日，对常蔚一案有何看法？”

“不是，”苏绶果断，“我只是想证实一些猜想。但我缺少人手，而世武功，护卫也不弱，这件事，已然非你莫属。——走吧。”

他问：“大人引我至此，究竟是为何事？”阑

苏绶跨门内，站在院里回看来：“世请。”

韩陌旋即动容：“那今日的风声莫非……”

门守着的衙役没多话，认清了是他之后就放了行。韩陌了门下意识要往里走，苏绶却扯一把他的袖，拉他到了一旁的窗下。

韩陌一路走来心中疑云渐重，但到此时，他也觉到苏绶找他到此的目的，绝非寻常了。

苏绶望着窗外：“会不会上钩，等等看不就知了么？”

韩陌悟了一端倪：“大人是要等什么人？”

他略为凝神后便说：“在下对这案，的确有诸多不解之。只是在下在坦陈之前，大人能否明示，我们在此究竟是冲何而来？”

韩陌微怔：“大人的意思是……咱们是要在这里守株待兔？”

苏绶：“没错。”

说完他就抬步往前走去。且这次的脚步利落起来，从门到天牢，穿过不知多少回廊，也记不得有多少重院落，最后景逐渐熟悉，正是昨夜里来过的天牢外的院。

韩陌内。

苏绶：“今日下晌，大理寺夜审常蔚的事传开了，世知吗？”

“请世到此，是想请世随我去天牢守一守。”

苏绶没门，脚尖一转到了东面，这里另有一门，是通往天牢里的甬。阑

“正是。”苏绶，半圈都没有再兜：“风声也是我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