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望着她，须下的双抿成了一条线。

苏绶目光落在簿上，随后快速伸手。

他的双手在灯影下筛糠。

苏若望着他：「父亲当年没对此产生过怀疑？」

苏绶握着簿，皱起的眉下游动着灼人的光芒。

苏若极有耐心地看他视线在纸上梭巡，看他夹杂着各情绪的神情在反复地涌动。

「因为我想查我母亲的死因，所以我要钱！」

苏若却收手避过，翻到最末尾的一页才递给他：「父亲得从这一页看起。这是你在祖父孝满除服之后执意离京赴任那日，母亲与你争执之后留下的字句。这是她的亲笔，清楚写明了她的心境。她没有寻死的心，她不对你抱期望，但是对我与苏祈依旧如骨髓，她没有因为你而寻短见的任何理由！」

苏绶接了簿。

苏若自顾自地回答自己的话，「父亲长年在外，听说过边人对母亲这样的评价没有？她刚隐忍，从不自怨自艾，她即使从小疾病缠，却也并不灰心丧气。她对你心灰意冷，但对一双儿女却视如珍宝，你觉得，她借着那天夜里的暴雨自尽的说法正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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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反应其实是有些乎苏若意料的，先前那一刻她本以为，苏绶对谢氏的死因应该有着比较清晰的结论，但下他的表现，很显然不是这样。

起你为什么要用钱，我更想知你到底是怎么拥有这技业的？」

苏绶缓气：「是谁告诉你的这些？」

苏若扬：「母亲是被人害死的。」

苏绶屏息而立，再度低看着手上谢氏留下的字迹。

「是母亲留给我的，但是我却是从庄里回来后从遗里找到的。」苏若避重就轻地回答，「在庄里我听到了不少关于那场洪灾的信息，闲着无事，我去查了查南郊河堤岸，然后有了一些发现，伍儿屯堤岸下涵的铁门，应该在事发当夜被人动过。」

「这是哪里找来的？你母亲留给你的？……不，如果是她留给你的，你应该三年前就会拿来，而不是下。」

「因为那铁门是朝外打开的。洪从主河涌村中，只会把门推。但那天夜里它却是打开的。这必定属于人为。」

「你想说什么？」

「何以见得？」

苏绶定

「那涵我也去看过。」苏绶攥薄，「但我却得到了一封你母亲的亲笔遗书。」

「我本来以为父亲是不知的，但其实你知，至少你肯定也有过猜想，对吗？」苏若慢慢地敛住神，「田颂的来历，我在这里有帮手，你什么都看来了，我想你当年肯定也起过疑心。但是，你为什么没有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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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亲。」苏若望着他，双手却从衣袖里掏一本簿，「这是母亲生前留下的起居记录，为了消磨那些被丈夫冷落的时光，她用记录生活琐事来打发每天的时光，这里有她十几年婚后生活的诸多痕迹，我从里没有找到丝毫她想寻短见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