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为什么会有广陵散的气味？”

“如果是其他的什么药，自然是没什么，只是如果是这一味，可斟酌的就多了。”我收好纸包，继续接，“在选这批侍女之时，所提的要求都是要质偏寒的？”

“我没有证据当然不可能胡说。”我微微一笑，“第一，一个人的质从小培养，长大后就基本定型了。除非真的大病一场，不然不可能突然变得四肢冰凉。

“那是自然，不过中的大多女都是这样的质，所以在真正筛选的时候略有放松。”栗兴在后回。

“平时都只有你接手琼竹的药吗？”

我看着她低下了，泪真的冒了来，轻声地缀泣着，“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

“呕吐，面苍白，四肢乏力，再加上呕吐不明的白块，这很明显是中毒的症状啊。”我摆了摆手，走到门，“平时给琼竹熬药的是谁？”

“我……”刚刚接话的那个女孩胆怯地走上前，右脚似乎受了伤。

“姑娘。”栗兴在后突然打断，“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就是她杀了琼竹？诬陷也是要承担责任的。”

“黄丹粉。”

“姑娘的意思是？”栗兴抬起问。

“确实，看着像是。琼竹自就抱有微恙，日常服用的药中好像有这一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她。”

“啊……啊……大概是沾染的她上的吧，有时候……有时候我也会帮她理换洗的衣的……”她有些慌神，转着珠回。

“第二，上品的广陵散世间罕有，也只有皇上才能时时用得上。它的香气很淡，像是薄雾浮在表面。所以如果不是长期焚熏，上不可能沾染上气味。

“两情况：一，从开始就有人想要害她，在她的汤药里混了黄丹粉，长期服用之后致死；二，原本从药方到药剂就都不曾过任何问题，是近期有人猛地用了大剂量的黄丹粉，才致她中毒亡。”

然就敢这样尝了。”我听见栗兴在后叹一句，并不过多解释，只是笑着摇摇说：

“第三，在我那日，是看着几位从殿中走去。当时的‘琼竹’走路是有异常的，明显右脚有伤，但又在极力克制。方才查验尸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一下，琼竹上无外伤，右脚是正常的。但是这位姑娘却是符合那个特征，带上面纱后，相貌又是如此相近。

“如果我没推测错得话，你应该冒充琼竹很久了吧。”

“我……我……”她终于语了，我看到汗从她额滴落，这总算是真的。

“中记载，黄丹粉，味辛，微寒。如果她真是质虚寒的那，怎么会长期服用加有黄丹粉的药品？”我转过，看着栗兴，“能继续留在皇上边的，一定只是微带小疾。小病大多都能用不同的方代替，不论在谁，太医院都是绝不可能拿人命赌。”

“那依姑娘之见，哪一可能更大些？”栗兴顺着我的话一路向下摸去。

“是……她都有专门的婢女，各司其职，我就是专门这个的，只需要熬好药。从取药材到熬好端给她，应该都不会有他人碰过。”那个女孩说着，竟滴下几滴泪，哽咽了。

“不是说你只是负责熬药吗？怎么还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