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川终究不是个普通人，至少从能诗作赋就能看。刚刚我暴在枣琦面前的那破绽，对于他，绝不须多脑，便可以轻松寻。

“这样真的能帮爹娘洗冤吗……”

“不，我屋的门前不久坏了，边上有条裂，不过因为是站在屋里向屋外看得很清楚，从外面就不一定能看到里面，所以爹娘也一直没急着修。

“小远呢？那晚在何？”

“我长这么大，宰杀鹅都见过，可那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血……之后守门的那个人微微动了一下，门开了，烛灯被风灭。那时候外面已经雨过天晴了。我也没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等向大哥来时，只剩了爹娘和哥哥的尸在外屋……”

“我看到三个黑衣人拿着刀闯我家，很奇怪地是，他们上竟然完全没有脏也没。他们先是说了几句话，我没听清。之后也不知怎么的，个的那个黑衣人就突然扬起刀向我爹冲过去……”

怎么倒像是个老练的破案手？

我只是一怔，不知怎么回答好，她这样，当然是破不了案的，可我还能再说什么呢？直接质问她为什么说谎？

他只是默默跟着，但我知他心里憋着话，正酝酿着怎么问起我。

我知向川也一直静静地站在门外听着，所以门时，只是沉着脸瞥了倚在墙上的他一，径直向池塘后的厢房走去。

“有的，还亮的，所以后来的传言才更甚。”枣琦如实回答着，我只是缓缓了，继续问：

“嗯？”我一时想了神，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竟盯着枣琦看了许久，猛然惊醒才发现有些失礼，忙推脱着，“没什么，你继续说吧，之后发生了什么。”

“嗯……今天就这样吧，枣琦姑娘早些歇下，毕竟还没人知你假怀的事，还是要装得像啊。”我站起，准备门，却听得后的枣琦突然嘀咕一句：

“怎么看？门是关着的，还有窗吗？”

“在向大哥家。那几天雨下得大，他生了病，被向大哥带走去寻医生，一直没找着机会回来。”

“樱姑娘……怎么了？”

“哦。之后啊……之后……啊，想起来了。之后我就听到外屋声音大了起来，一会儿大概是我娘上了烛灯，有些昏黄的光从门照来。我太害怕了，就拿了把剪刀躲在门后，偷偷向外看。”

“你为

说到此，枣琦略哽咽了下，低下了。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慢慢咽下一，似乎在下很大的决心。

“但是那个男声听起来却是很定，脆，甚至是掷地有声的，绝不像我爹发来的。可那个时候能说这话的，我也想不来有谁了。”

果真了厢房之后，也不等我先开，关上后的房门，向川便抢先低沉着嗓音向我问：

看着枣琦歪皱眉的样，我不禁暗暗吃惊。从她的谈吐来看，哪里像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儿。一字一句，每一个可能的细节不等问就能自己说来，甚至是对人影和声音的分析，都细致微。即使她一直调自己很害怕，可在那样一情况下，竟还能这样冷静地暗自分析，这看来是正常农家贫女应有的沉着睿智吗？

“那晚……没月亮吧。”

的时常会钻心地痛，而且突然醒来那么短的时间怎么会一下清醒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