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

打来电话的人是方榆，她的声音听起来不错，情况大概是稳定的，聂晴勉松一气。她不问方榆是如何得知她的联系方式的，只委婉地将自己的境表述给方榆听，希望她能明白。

聂晴放下手机，闭仰靠在旋转椅的椅背上，秋日的光穿透落地窗玻璃，被过滤得只剩下金黄的冷意。窗框的影投向地板，好似一副牢笼模样。

她回复：“我的事情已经不用再查了。”

她看着这串号码的地址，显示在X城。

“我得先从这去。”

声音是她熟悉的，聂晴慌忙抢在她开前，“嗳，我是聂雨，你是小丽吧？真是好久不见了。”

那边传来一个问号。

“如果陈敬不答应呢？我就什么也不了。”

“还是老样。你呢？还好吗？”

刚暗下去的屏幕疏忽亮起来。弹一条好友申请，备注是“FY”。她确认通过。那边发来一条图片信息，上面写着：“你边有人，不方便来吗？”确认她看到之后撤回。

她也拿起纸笔写：“不，我被禁足了。”撤回。

她想到了一个人，但，不太可能。

不一会儿，桌上的手机响了，是串未显示姓名的数字。她心慌起来，想到自己的手机应该被陈敬监听了，她犹豫着要不要接起这通电话。

是谁呢？

手机铃声响了将近一分钟后挂断了。

她下接听键。

“好吧，那……你愿意帮助我吗？我想带陆之屿来。”

那边噎了一下，好在她悉能力不错，很快反应过来，“嗯，最近怎么样？在枫叶岭还得好吧？”

她自知逃脱无望，转回房，拿起桌上的纸笔随意涂涂画画。

“我们帮你。”

那边沉默片刻，“那好，我等你。”

那边显示“正在输”的字样，又发送一张图片过来，写：“你还好吗？我联系到一个团队，他们在查有关陆枕的一个案，希望你能提供一些帮助，或许也能明白你的事情。你愿意试试看吗？”

“前几天被炒鱿鱼了，还在找工作。哦对了，差忘记正事。我亲戚晒了几包小鱼寄给我，我记得你好像也吃的，想给你捎两包，什么时候来见一面？”

聂晴迟疑，“最近工作太忙，有几个病人不让人省心，没办法走去，改天吧。”

除了公寓内的张姨，门外还有两个材魁梧的保镖负责看守她。

“喂，聂雨吗？我是……”

“陈敬派了两个人在门外看守，公寓里倒是只有一个。我的地

也是不得已的，先生吩咐过不能让您走这里。但您看，这里够大，东西什么的也不缺，您要是想些什么，可以跟我说，我会跟先生请示的。”

“我知发生了什么事，不用查了。”

接着，第二通电话打来。

“聂小啊……现在是非常时期……”

“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怎样的非常时期？我和他本就有各自的生活，他跟他那些莺莺燕燕什么我不着，但他凭什么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把我的工作辞了？他……”聂晴火气噌噌往上冒，收也收不住，见张姨一声不吭地低下听着，便下来，“抱歉张姨，您也是没办法的。”

“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