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并未回答，只问：“你想起了什么？”

知，方榆正在浴室洗漱。发还着，往下滴着，将背脊再次打了一片。她通过镜看自己后的伤痕，快要痊愈了，淡到几乎看不来，但仍有特别的，一一纵横错，想必当初划得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记忆是会骗人的。她这么告诉自己，然后抑制着手腕的颤抖，了一气，扭开浴室的门把。陆之屿捧着平板电脑坐在她床边替她练级，见她来，便了暂停键，摇着尾等她走过来。

“陆之屿，”她离开他的膛，直视他的睛，“我问你，‘红禁区’是什么地方？”

在那睫的延伸，有一颗浅浅的痣。

他抿住嘴，漾着笑意的睛敛起了平日里的玩笑神，让她觉得，原来他在不笑的时候也可以这样……陌生。他让她想起破碎镜面里的那双睛，以及尾的小痣。

他任她抱了一会儿，在濡的这段时间里，似心有灵犀地，他到一阵不安。他思忖了片刻，觉得此刻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值得忧虑的地方，便放心驱散了心的不安。他贴着她的鬓发轻声哄着她，待她发半，才听到她开。

“我不知，阿榆。”他答得无辜，眸底恢复温和的彩，她的发，“那是什么，你想起了什么啊？”

“陆之屿，”她将他环得了，几乎要把整颗脑袋摁他怀里，声音也随之闷沉，有独到的沙哑惶惑，“你告诉我，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

“唔。”她的长发未，嗒嗒地在他前，他疑惑着没推开她，只认真地为她着发，“怎么啦阿榆？洗个澡不舒服了吗？”

方榆的巾盖过，遮住了大半脸，她胡地着自己带的发，他便站起来走过去自然地提她拭。在他的手掌碰到她后脑勺时她微不可觉地颤了一下，他察觉，问：“怎么了？”手上的动作没停，放得更轻柔了些。

他没想到她冷不丁给自己来了这一茬，抚在她发上的手僵了僵，随后说：“我们是在A区认识的，不过那也不是什么值得提起的事……”

她望见一双，瞳赤红，沉浸在嗜血的愉悦中，尾微微挑着，却是在笑。

有一只手曾经提着她的发往镜上撞，手指抵在她的发间，指甲毫不留情地嵌，令她后脑勺撕裂般疼痛。血混着在镜面上合错，她无力地掀起，窥见四分五裂的镜反手主人的暗影。

看那伤的形状与，大概是拿什么利竖直地刺去的。她伸手够了够，长度不行，那绝不会是她自己划的。想到这里，她脸上慢慢凝重起来。

“一些不值一提的事。”她笑意凉薄，将这句话奉

呼在那一瞬间停滞。

“一些零碎的片段而已，太零碎，所以来问问你。”她笑了笑，言语中未见异常，“红禁区，你不知吗？”

陆之屿在外面促，她泼了把凉在脸上，镜面上沾了珠，她抬手抹去，恍然间一个画面铺在前。

他心想：“阿榆这是在向我撒呢。”

她没说话，巾盖住了睛，直接向前靠近他的膛。

她依旧沉默，两条胳膊自他胳膊下穿过，抱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