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起来，“这完全不是一回事。更何况几年前也有男人跟我表白过的，我不想和他谈恋，就拒绝了。台下看戏的朋友们都很失望。”

“第二天他换了个人表白，表白成功就在一起啦。枉我还想方设法了一次资料库，傻乎乎地守着他的心率呼血压什么的担心了他一晚上。”

他又笑嘻嘻地去捉她的手，捉住了两只，轻轻往下一扯，她被迫蹲下去，“哎。”

他领会了她的弦外之音，答非所问：“你知吗阿榆，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很漂亮的小猫，她的名字叫心肝儿，是我妈妈在我十岁生日上送给我的。她的睛跟你很像。”

陆之屿顺着墙慢慢坐下来，让她自上而下地俯视自己，他仰着，试探地去抓她的小指。抓住了，发觉她也没有挣脱，便讨好般地摇一摇，“阿榆，对不起嘛，别生气啦。”

方榆心说你看得还准，却也嘴地反问：“你看他几就知他不是好人了？”

她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个问题，“我就不明白了，你对任何一个新来的住民都这么上心吗？”

他转移话题的技巧很拙劣，倒是一儿也不心虚。

“阿榆，”角延伸两细细的笑纹，他叫她，仿佛嘴里着一块味糖，“有什么事，找我帮忙不好吗？别再找那位李先生了嘛，他看上去就不是好人。”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养过猫。”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再也没养过猫。”

发梢的滴滴答答，后背黏腻。不知为何，让方榆没法真正地与他置气。见他有得寸尺的势，她甩开他的手，“不好。你哪儿来的快回哪儿去，别赖在我这儿。”

“你的

还是只对她？

。

“后来心肝儿渐渐地肯吃东西了，却还是不太跟人亲近。她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死掉了，我把她埋在我家楼下的草丛里。”

他“啊”一声抬起脸，粲然一笑，仿佛刚才的伤从未来临，“阿榆你让我想起我家心肝儿了。”

方榆想说这跟她的问题有关吗。然而刚张嘴，又闭上了。她拿胳膊肘他小，不太熟练地安他，“喂，别突然安静下来，不习惯。”

他没再看她，手指在地面上圈圈画画。天生适合说故事的嗓音，低而稳，温柔好听，“心肝儿原来的主人对她并不好，她来到我家的时候很怕生，一直往床底下钻，只敢在夜里偷偷溜来喝。后来啊，我和我妈妈为了让她多吃，就把东西好放在床外面，关了门走去。我们在家里装了个摄像，在门外看她一把伸床底下的，看她爬来偷偷摸摸地吃东西。”

方榆失笑：“你又没前男友，你这是纸上谈兵。”

他伸手松松垮垮地拉着她，向前倾，下搁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在袋里翻找一通，结果一无所获，遗憾地说：“糖被我吃完了，下次给你带。糖好不好？”

她冷不丁突袭，让他后脑勺冒汗，“嗯……嗯。我不放心你……”

“嗯！咱们院的们都说，‘前男友’这生都不是好人。”

“所以——你那天也刚好熬夜看我的数据吗？”

“然后呢？”她席地而坐，放任他将话题扯远，“他很伤心吗？”

“我长得像猫？”